现在这天气倒是不冷不热,可这场雨一浇下来,怕是浇灭了许多人心里的希望。
“师兄考得怎么样?”
“我还行吧!”
他成绩在几人里面那是垫底的,知道今年的录取率之后,他就没抱多大希望。
心里唯一的想法——顺天命,尽全力。
两人也没聊试卷,反而聊起来要是这雨明天还下,该带点什么东西过去。
可别雨下大了,到时候屋子漏雨那就惨了。
杨喜他们回来时,雨还真是越下越大,饶是杨喜撑了伞,肩头也被打湿了不少。
朱玉山身体才刚好,一进门就打了两个喷嚏,把秦贞吓得心头突了一下,忙给他倒了碗姜汤水,直到第二日出门时,见朱玉山精神抖擞的众人才把一颗心放进了肚子。
大雨下了一整夜,秦贞他们早上排队进场时,个个都套了好几件衣裳。
尤其是秦贞外头套了一件十分喜庆的新年装。
连进门时,守卫都多看了他两眼。
秦贞今日来时拿的东西更多了,到了号房,一瞧自家这房还算好。
没有漏雨什么糟心事。
摆好阵仗待试卷一发下来,仔细阅题再答。
待到下午秦贞交卷时,雨还没怎么停,不过相比昨天是小了不少。
回到客栈,小二麻利的给大家送姜汤,一通忙活就到了晚上,吃完晚饭,秦贞在屋里转几圈。
王福礼道:“明天最后一场,要不咱们来押题吧。”
经过县过,再加上前两场,秦贞大概摸准了童试的出题路数。
难度倒是不大,还真跟佟先生说的,内容也就是四书五经上的,尤其是他们这边,本身就是科考弱点,不管是知府还是学政,在出题时,都会考虑到实际情况,总得把自己的面子给拾起来。
也正因为此,他们在院试的时候就有点不怎么样了。
杨喜道:“那你先说,你押哪篇?”
王福礼把书都摆成一排,找了个帕子想把眼睛给蒙上,结果帕子太短,只好找了条腰带把眼睛给蒙住了。
众人忍不住乐了。
正在喝水的朱玉山一口水直接给喷了。
秦贞道:“师兄这简直是盲人摸象吗?”
哪是押题呀!
王福礼才不管他们怎么说,让杨喜把书打乱,他从中摸一本。
杨喜随手把书翻了翻,位置都没有,王福礼摸了好一会,才从中选了本《论语》。
随后又翻了一页,从中指出一句。
说完他顺手把眼睛上的腰带给扯了下来。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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