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许他来,其实就是想说这句话,这才是他来的主因。
到底是谁让他来,向来高傲冷清的他,又为何愿意来说这些话,无双已经不想再去想了,也懒得再去想。
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
接下来的日子,她进宫的次数少,反倒他晚上来找她居多。
开始她也不敢说,后来小心翼翼提了一句,他倒也听了,再来就不是一人了,而是带了福生和护卫,却弄得场面更是难以收拾。
她是赵家妇,偏偏他不在意人言,偷偷摸摸来也就罢,偏偏如此大张旗鼓,又怎能瞒过赵家人?
可这场面是她弄出来的,她想反悔也不敢说出来,也不能说让他不带护卫,毕竟他的安全才最重要。
赵家人如何想,无双已经不想再去想了。
她每日去给陈氏请安,对方时而面无表情,时而对她怒目而视,时而眼中含怨,幸好也是匆匆走个过场,无双倒感触不大。
时至今日,无双倒希望隔壁的宅子能早些弄好。
如此一来,也能免于尴尬。
赶着翻过年开春,宅子终于弄好了。
无双去看过一次,终于明白为何修个宅子能修这么久,里面几乎焕然一新,让她看不出以前这宅子的模样。
既然宅子修好了,就该搬了。
一般乔迁新宅,都有一定的礼俗,诸如要选个要良辰吉日,要挂红扎彩、祭灶神此类等等。
这些都有人安排,不用无双操心,倒是他赐下一个他亲手所书的匾额,让她郁郁半日,却又无可奈何。
那宅子大门上高悬一块金晃晃的匾额,上书‘奉天夫人府。’
掀匾额红绸时,无双没去,是府里下人操办的,但外头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她听见了。
她不用想就知是何种场景,赵家人听见这鞭炮声又是何种心情,而她院中几个本是赵家家仆的下人,却显得十分高兴。
柱子的娘高婆子格外高兴,使着一个跑腿小丫头去外面看情况,回来转述给无双听。
说鞭炮的红纸铺满了整个门前大街,许多路人围观呢。
其实无双知道高婆子在想什么,随着那边的府邸逐渐修葺好,她院中几个下人不止一次表露出想跟她过去侍候她的想法。
她们不止一次偷偷跑过去看,打着她的旗号,回来转述给她听,宅子修得怎么样,如何的好之类等等。
那次赵国公府被封,吓到了不少赵家的下人,再是家生子,也没人想陪着主子一起倒霉一起去死,如今既然有高枝可攀,能逃离这种朝不保夕的日子,自然不想放过。
可无双却听玲珑说,那边的下人都会从宫里调派过来。
不过那位宫嬷嬷倒是说,若是夫人想收了这几人,也是可以收的,反正放在下面侍候,不会让她们再近夫人的身。
开始无双不解其意,听了宫嬷嬷含蓄的解释才明白含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