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又生气又委屈,还得压着不能发怒,万般情绪纠缠在心,让她五内俱焚,最终在冲出嗓子眼的那一刻,都变成了哭。
是真的哭,哭得又心酸又委屈,眼泪鼻涕齐流,反倒把常惠妃哭懵了。
而随着这一哭,陈氏突然开窍了。
她意识到常惠妃为何会如此言行前后不一,也许她那‘好儿媳’出乎意料的得宠,甚至得宠到让常惠妃觉得恐惧,对方才会如此失态。
可陈氏也不敢得罪常惠妃,索性借着哭变成了哭诉。
她历数郿无双自打那次被留在宫里三日后,回府后是如何的跋扈,小泉子的跋扈也都被她算在无双身上,还有宫里的赏赐又是如何多。
说现在赵家全家上下都不敢得罪无双,她也顾不得脸面了,把自己一家人怎么形容的卑微怎么说。
常惠妃听了她这一番哭诉,也不好再发作了,知道现在指望不上陈氏去钳制郿无双,只能让她离开。
等陈氏走后,她咬牙切齿道:“本宫就不信拿她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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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觉得自己变成了小猫崽,被人翻过来翻过去的盘弄。
曾经她就是这么盘弄那几只猫崽的,小奶猫实在太招人喜欢,梅花爪垫粉嘟嘟的,眼睛是幽蓝色,叫起来细声细气,也比大猫黏人。
她喂过它们几次后,每次去了,它们都能嗅到她的味道,喵喵地走到她裙子下面,一下又一下用背毛蹭着她的脚。
蒹葭和白露不让她和小猫玩,说猫爪子太利,会抓花她的手,说猫身上有虱子,会染到她头发上。
可人就是这样,越不让越是想,无双回忆过去,她未出阁前做得略微出格些,又或是不听话的事寥寥无几,而过去这么多年,她印象深刻的竟是那个冬天,养了那几只小猫崽。
每次她都会趁去喂它们的时候,蹲在炉子旁盘弄其中一只小猫,将它翻过来翻过去,捏捏它的小爪子,捏捏它的猫耳朵,挠一挠它的小肚皮,就像此刻他对她做的一样。
哦,他倒没挠她的肚皮,他只是玩她的头发,捏她的耳朵,搓她的手指,摸她的脸颊和颈子。
但她不是猫崽,她是个女人,而他是一个成年的男子。
开始无双被玩头发时,她也没觉得有什么,可他又盘玩上她的耳朵,手在她颈子上游移,甚至还会摸到她颈椎骨,顺着那道骨节,一节一节往下摸,无双当即紧绷了身体。
她又害怕又紧张,心里有一种‘终于来了’的茫然感。
可他又没再继续往下摸了,手又移到了她耳朵上。
她的耳垂已被他揉得泛红,耳尖上的一点也被搓得发热,玩了一会儿,他的手又回到她的头发上,无双这才放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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