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以‘魏王’性格,不可能说这么多‘废话’,也不会露出这种表情,但此时也没人关注这个。
秦王恨得只差咬碎牙齿,额上青筋暴出。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打击,是你觉得你隐蔽,你觉得你胜券在握,事到临头才发现你以为只是你以为,你以为的一切都在人的预料之下,然后你像过街老鼠一样,被人追着打得像丧家之犬。
尤其此时居高临下看着他是‘魏王’,是这个他恨了几十年的人。
“你除了仗着父皇宠你,你还会什么?!无胆小儿,你可敢跟本王单打独斗?!”秦王举起剑,正对着纪昜指来。
一位戴着红翎兜鍪的将士,忙来到马前道:“太子殿下,千万勿上了叛王的当,他是故意挑衅……”
纪昜抬了抬手:“我知道他是故意挑衅,不过看他这样子,好像觉得输得很不服气,既然如此,孤给他这个机会。”
他下了马来,往秦王走去。
一见他径自往前,一旁甲胄分明的将士们纷纷持着刀、持着枪围上前,后面没上前的也纷纷架起弓箭,生怕秦王伙同余孽故意使诈。
“你想怎么打?”纪昜站定后道。
秦王咬着牙,瞪着他:“单打、独斗,你若输了,放本王离开。”
“你想往哪跑?你觉得你能跑哪儿去?”纪昜失笑,无视秦王的黑脸,“你倒不用说这些话来迷惑孤,直接说生死勿论倒还显得坦诚些。”
“你……”秦王一咬牙道,“那就生死勿论!”
“你可想好了,孤若在这里杀了你,就不算弑兄,只能算你技不如人。”
“废话那么多……”
话音还没落下,秦王已挥刀上前。
从小秦王在一众皇子里,武艺都是最好的。他身强体壮,又力大无穷,最是擅长使用重兵器,这次既然是逼宫,他也就没使用平时那种花架子的薄刀,而是选了把重有三十多斤的宽刀。
他攻势猛如虎,一上来就连砍数十刀,击得纪昜连退数步,手上的剑也断裂开来。
“什么破剑!”纪昜道。
方才递剑给他的将士,忙羞愧地垂下头。
旁边一声清喝:“殿下,接剑!”
纪昜一个腾空而起,接下那柄黑色长剑.
这剑约有一米多长,整体为黑色,似乎是这将士的私人佩剑。
掂了掂,约有二十来斤重,也算是不错了。
“你拿把重刀欺负谁?难道不知两军对阵,多是用重兵,兵器太轻都不好意思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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