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脸为难地看着她,叹气道:“你就当是哀家自私了,哀家到现在都还记得晋王刚回宫时,瘦得可怜的模样,他到底是哀家的孙子,哀家实在不忍伤了他。你说要是用那滴血验亲之法,此法一用,不管结果如何,父子之间都会起隔阂,对晋王也无任何好处……”
“确实不能用滴血验亲之法。”胡太妃喃喃道。
一旦当场滴血,晋王不是太和帝儿子的这个秘密,再也遮掩不住。
她已经死了儿子,不能再死了孙子。相反滴骨验亲之法,看似惊世骇俗,实则其中可操作的极多。
就是可怜了她的儿!
胡太妃渐渐冷静下来,心中的恨意也越来越深。
她恨太和帝,恨先帝,恨太后,恨魏王,恨所有人……可她惯会隐藏内心仇恨,这对她来说不难。
都给她等着,她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胡太妃眼中透露出仇恨扭曲的光芒,可在抬头的那一刻,这一切全成了眼泪和忍辱负重。
“罢,雷霆雨露皆是皇恩,太后多年来视我如姐妹,晋王那孩子也确实可怜。若是真以安王之骨,能替晋王澄清,能成全了陛下和晋王的父子之情,也是我儿的幸事……”
她泪流满面,突然跪了下来:“只望太后能答应妾身,捡骨之事由妾身亲自来,妾身实在不忍让他人触碰安王尸骨。”
太后忙扶她起来,也是感叹道:“自然让你亲自来,我就怕你受不住。唉,本来哀家是打算替安王办一场法事,借着法事遮掩……”
胡太妃听太后说着怎么冠冕堂皇的取她儿尸骨的话,心里好恨好恨。
可她现在只能忍着,忍着先保全了晋王,再图谋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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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法子是你想的?你怎么这么坏!”
无双笑得花枝乱颤。
不是她不厚道,实在是她只要一想到魏王阴坏地出了这样一个主意,而胡太妃被耍得团团转,又想保儿子又想保孙子,最后实在没办法,为了保全孙子,只能亲手去刨儿子尸骨,她就忍俊不住。
魏王实在太坏啦!
哦,现在不是魏王了,而是太子。
只因魏王暂时没打算搬进宫,所以他们目前还住在魏王府里。
她靠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自己不觉得,魏王可不好太好受。
虽然现在天气冷,但屋里烧了地龙,无双就穿了一身单薄的衣裙,她那高耸之处本就大,自打生了孩子,越发浑圆惊人,她笑得抖,那处也在抖,魏王最近忙得脚不沾地,已有几日未近身了,当即袍子下起了反应。
无双就坐在他腿上,怎会没有感觉,她忙抱起一旁的儿子道:“祚儿还在边上呢。”
其实边上还有侍女,只是无双没好意思说,她抱着儿子当盾牌,离他远一点。现在她是发现了,魏王比纪昜坏多了,纪昜看似不管不顾,其实人单纯也老实,反倒是他,阴坏阴坏的。
她岔开话题道:“那准备何时验?”
“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