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倒是谢谢岳父大人了。”
方绪微微一摆手,翁婿二人又说了几句话,秦王便匆匆而去。
到底他是皇子,哪怕明面上都知工部尚书方绪是他岳丈,两人也不能把私下来往摆到明面上,不然朝中御史的口笔不饶人。
等秦王走后,方绪也忙去了。
忙了一日,等晚上回房歇下,方夫人也知丈夫是为了女婿在奔波,不禁叹道:“也不知当日让如儿嫁到皇家到底对不对。”
女儿心性高傲,嫁过去多年不受秦王宠爱,方家人岂能不知,只是双方联姻怎可能看重儿女私情,看得都是‘大义’。
仅秦王世子是为秦王妃所生就足够了,方绪为秦王忙里忙外,也不光是为了秦王,更多是看重外孙。只要有这一层关系在,只要秦王世子一日还是世子,秦王妃受不受宠其实并不重要,方家还会被死死的绑在秦王这条船上。
其实现在方绪也不知当时这么做是不是错了,不过事已至此,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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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台面下的波涛汹涌,并不为在魏王府养胎的无双所知,她只知魏王要入朝了。
哪怕是她这个不通朝政的妇道人家,也知皇子是不能入朝为官的,既然魏王能入朝,说明他自有安排?
赵勤成告老后赶着年前返回家乡,魏王这个枢密使只能速速上任。
所以当看见福生捧着魏王的一品绯色官袍,又听说魏王以后每日都要去枢密院点卯坐堂,时而还要上朝,无双颇有些诧异。
不过诧异归诧异,魏王的新官生涯自此开启了。
一大早,无双还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身边的人起了。
她心里还想着怎么这么早起,过一会儿又想到魏王升任枢密使,自然要起早点卯上朝,心里寻思半天,眼睛才迟钝地睁开。
掀开帐子,发现福生等人正轻手轻脚给他更衣。
“怎么醒了?你继续睡。”
无双思维迟缓地躺回去,侧着脸看他穿衣裳。
官袍是绯色的,里面是白花罗中单,再配以革带、锦绶。
魏王生得白,反正无双也不知他以前天天带兵打仗,怎么还会这么白,也许是天生晒不黑?皮肤白,再穿绯色,尤其他身材修长,当是好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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