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感觉有些透不过气来,又见他头发还滴着水,就下床去找了块干帕子给他擦。正擦的时候,纪昜突然问:“喜帕是个什么鬼东西?”
他还惦记着这事呢。
无双却脸一红,气弱道:“怎么问起这个?”
“有人说明日一早会有人来收喜帕。”
无双自动把‘有人’理解成了福生,没想到福内侍竟然连这个都提,你既然提了,为何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反倒留着来问她?
“喜帕就是元帕。”她想了想,说得含蓄。
“那元帕又是什么鬼?”
无双窒了窒,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就去把放在床头的一块白布拿了过来。
“这就是喜帕。”
“这是做什么用的,喜帕难道不该是红色的?”
他将东西扯过来,还拎在手里看了看,无双只要一想到这东西等会儿要铺在她的身下,现在却拎在他手里,就要疯了。
“这是等下铺在床上的。”
索性已经没脸了,无双干脆就去把布拿过来,去铺在了床上。纪昜站在旁边看她铺,这种场面真是看着要怎么诡异就怎么诡异。
她埋着头,赶紧上了床,纪昜也来了,坐在外面。
“要不,我们就睡吧。”她红着脸道。
他点头,这次倒没去灭蜡烛,而是把帐子挥落了下来。
两人静静地躺在床上,无双心里既紧张又忐忑,又想他到底会不会,又在想他怎么还没动静,又有些羞耻,总之复杂极了。
她并不知道,他身边的人也复杂着呢,好似终于琢磨好了,侧过身来环住她道:“等一下我们就要洞房了,会让你很爽快的,不过刚开始好像要疼一疼,你忍忍。”
无双不知他为何竟能把这种话说出口,可听着又觉得有些怪异,不过她这会儿只顾得羞了,便闭眼轻轻地嗯了一声。
……
最后是无双哭着求了又求,才偃旗息鼓。
她整个人宛如瘫了似的,纪昜却是神采奕奕,颇有不服再大战三百回合的意思。
她心里恨极恼极,又见他脸上挂着餍足的笑,忍不住胆大包天捶了他几下,命他抱她去沐浴。等他将她放进池子里,她又命他去收拾床铺,尤其是那喜帕,要单独放在盒子中。
趁着他走了,她撑起疲累不堪的身子随便把自己洗了一下。
出去时,见他又拎着喜帕看。
之前也就罢,可此时那物上却沾满了不可言说之物,她又羞又窘又恼,冲上前去夺了下来。
“你看它做什么,你羞不羞啊!”都快哭了。
“我觉得这东西不能给人看!”他一击掌道。
“什么?”无双有些没听懂。
“罢,这条你拿去藏着,我明日让人另弄一条出来去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