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帝突然意识到,也许比定力,他已经比不过这个儿子了。
他突然有些感慨,让太监把魏王叫了进来。
“这是你的手笔?”
其实想看透这件事并不难,只要知道里面少了个人就行了,知道少的这个人,再知道魏王也在那儿,很多疑问自然迎刃而解。
面对太和帝的质问,魏王并未遮掩:“不得已而为之。”
为何不得已?堂堂的皇子,堂堂的魏王,有何不得已?
太和帝避免不了会想很多,又想到这应该是魏王第三次‘将要’大婚,这次是还没大婚就闹起来了。
不得不说魏王很了解太和帝,有些话不用说太多,因为人们通常会自己想,他们也只相信自己想的。
太和帝沉吟道:“这次的事是明惠不对,朕不该给她多想的机会,也是太后上了年纪,难得开一次口,朕也不好当面驳了她。”
魏王没有说话。
他半垂目的站在那儿,仿佛一切都动摇不了他任何心神,仿佛外面天崩地裂也与他无关。
这个淡漠如尘的身影,和多年前那个消瘦少年的身影重合,又重合上那个桀骜不驯偏执至极的女子。
太和帝突然想起,曾经这个儿子是自己最宠爱的儿子,只是帝王容许不得丝毫偏爱,偏爱谁,谁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众矢之的的日子,通常不会好过。
而当年,她也是众矢之的,只是当时他不懂,他以为喜欢一个女子,就要给她最好,却没想到……
他突然有些疲累地挥了挥手,道:“罢,赐婚圣旨明日就下,你回去吧。”
魏王躬身道:“谢父皇,儿臣告退。”
魏王朝外退去,太和帝却突然又叫住了他:“你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有个子嗣,等大婚后,好好跟你的王妃过日子,早些生两个小的。”
魏王僵了僵,没有应也没有不应,走到门外时才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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郿无暇回到房后,才感觉到精疲力尽。
她倒在床上,丫鬟们没一个敢吱声,琥珀上了来,蹲着把她的鞋脱了,又将她的腿放在床上。
安静并没有持续太多,很快就听见外面丫鬟叫着‘夫人’,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后,曹氏进来了。
见女儿歪在床上,她还有些诧异,来到床沿上坐下,她急不可耐地晃了晃郿无暇,道:“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事实上在贵女中间传遍的事,又怎会漏下贵妇们,刚开始还好,快开席时曹氏就发现别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