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无双的脑袋有点转不过来,她想了又想才明白纪昜为何下此判断。
郿无暇为何能被郿嫦威胁成功?因为郿嫦说要去一起去,要不去都不去,郿无暇为了让她去,不惜带上两个拖油瓶。
别说郿无暇与她姐妹情深,方才她幸灾乐祸的口气,明显二人就有隔阂。
所以这是,自己漏了短,被人抓到把柄了?
她该怎么解释?
无双现在脑子里一团浆糊,怎么都捋不清,又怕说谎圆不上被这人发觉出来了,到时候她一定更惨。
想来想去,她觉得不聪明的人就不要玩什么聪明手段,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她决定实话实说。
郿无暇不是图谋她婚事吗?她就先告她一个黑状,向纪昜表个衷心。
以纪昜性格,绝对是从根源上掐死郿无暇这一次的图谋。
无双越想越觉得这法子好,遂摆出乖巧的样子,道:“其实我也不知,但有一些疑点,要不我讲给殿下听听,殿下帮我分析分析可好?”
此时纪昜半靠在软枕上,一只大掌懒洋洋地撑在脑后,鸦黑的长发披散下来,铺了满枕。见她如此乖巧可人,尤其说‘殿下’两个字时,声音娇娇软软,格外让他觉得悦耳无比。
他一时心情很好,伸手摸上她脸颊,在上面搔了搔,道:“你讲来本王听听。”
第24章
无双掰着指头向纪昜历数自己发现的种种疑点。
例如她长姐总是她面前提赵国公府的二公子,这一次去宣平侯府之前她也专门提了赵见知,还又送了她一本《雅成诗集》。
为了佐证自己说的都是真的,无双专门翻下榻去把那本诗集找了出来。
不光这一本,其实郿无暇前前后后送了她三本《雅成诗集》,内容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就是新出的会比前一版多几首赵见知的新诗词。
无双将它们都翻出来,给纪昜看,证明长姐确实不怀好意。
事实上纪昜也顺着无双的思路在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丫头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
家产?
家产用不着屡次去提一个外男,还多次送外男的诗集。
纪昜翻了翻那几本书,嗤之以鼻,觉得都是些无病呻吟的玩意儿。那就不用猜了,图谋肯定落在他的身上,这丫头身上也就只有他能值得让人图谋。
不得不说,纪昜很自信,也很狂妄。
他也这么说了,无双诧异他的厚脸皮,难道这人就不懂什么叫做谦虚?什么叫她身上也就只有他值得让人图谋?
无双心里很怄,却又不敢发作,其实他说得也没错,郿无暇确实是在打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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