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都是刻在无双骨子里的,极为熟悉,所以上手并不难。
她先把冰凉的指尖放在袖子里捂热,直到指尖和手掌都热了,她又搓了搓双手,把掌心搓热了,才缓缓靠近对方。
她的动作很小心,也很缓慢。
毕竟这一世她和他初见,他生性多疑暴躁,每次犯病常人难以接近,所以她得试探着慢慢来。
果然在她手指碰触到对方太阳穴之前,他睁开了眼。
她的心怦怦直跳,润了润唇,声音绵软解释道:“公子是头疼,需得按摩头部,才能缓解。”
他看着她,一直看到无双的心快跳出胸腔,才复又闭上眼睛,任凭对方的手指放在自己的要害处。
无双松了口气,也不敢过多停留,见没有引来对方的抵触,便缓缓地揉了起来。
揉几下,停一下,揉几下,再停一下。
渐入佳境。
而他一直很安静,无双这才开始慢慢加多了手指和力度,甚至动用了整个手掌。而她揉按的范围也从太阳穴,来到对方的额头,乃至他的整个头颅,手法也越来越纯熟顺滑。
这期间其实他动过两下,但他每次动时,她都会及时停下动作,等他不动了,再继续。
就这样,无双几乎使出了浑身解数,而忙着‘安抚’这位主儿的她,并没有发现两人的姿势极为暧昧。
这期间,其实屋里进了人,可那人却宛如偷油的老鼠一般,只趴在门边往里看了几眼,就立即消失了。
想来这个小院,看似无双进来时无人,其实也不是没有人。
……
不知过去了多久。
无双感觉他已经睡着了。
她对他太熟悉,前世从她被人恶意引到他犯病时所待的宫殿,那一次她差点丧命,后来好不容易回去了,没过多久,就面临被强召入宫。
为了保命,为了不触怒他,为了不让自己被‘惩罚’,她熟悉他的每一个眼神,甚至每一个呼吸停顿,所以当他睡着时,无双几乎立即感觉到了。
但她依旧等了一会儿,手上的动作也一直没停。
直到她终于觉得可以了,小心翼翼收回手,又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醒,她才悄悄起身。
这一动,疼得无双差点没哭出来。
她僵持着这个姿势太久,身体早已僵硬,却强行撑着,可她不敢哭,生怕吵醒了他。
小心翼翼挪开彼此距离,到下榻时又发现自己的裙子被压在对方身下。
无奈,她只能解下裙子,才下了榻。
下榻后,她捡起地上的披风将自己裹起来,匆匆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