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嘴角有疤的禅院,脸上一直带着若有似无的轻浮笑意,像一只优雅的黑豹,在险恶的刀枪剑影中闲庭信步。
他手中的黑色刀刃,轻巧地翻转,将凝聚着咒力的术式,一一砍碎。
相当的游刃有余。
男人似乎还觉得不够刺激似的,时不时丢两句嘲讽:
“就这就这?禅院扇,你行不行啊?”
“使点劲儿,把你们在禅院作威作福的派头拿出来!”
“噢,我是没有咒力,可是,现在把你们打得满地找牙的是我。这是不是说明,高贵的【炳】实际上连废物都不如?哈哈,这可真是一个好笑话。”
毫不留情的奚落,把禅院扇和一众【炳】气得睚眦欲裂,脸色发青,仿佛随时都能暴毙。
可是能怎么办呢?
术式攻击收效甚微,至于体术——
演武场边几具胸骨塌陷、七窍流血的尸体,告诉了所有参战者一个无比惨烈的事实。
跟天于暴君玩体术,就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禅院的人死不死,五条路人不太关心,他对这个嘴角有疤的男人比较好奇。
看了一会儿,五条路人惊讶地发现,这个一挑
个禅院精英,还游刃有余的男人,居然没有咒力。
这就很有意思了。
那群禅院跟个没头苍蝇一样进行着声势浩大,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的攻击,见男人摆出防御姿态,满以为攻击成功,便沾沾自喜起来。
殊不知,男人放了一个海洋。
这是五条路人的观察结果。他有实力杀掉所有人的,可他不但没有,甚至还会刻意避开他们的要害。
就这么吊着那帮禅院。
看他们气喘吁吁濒临极限,却因为他偷偷给予的如海市蜃楼般的胜利,让他们咬牙坚持,榨取身上最后一丝咒力继续发动术式。
五条路人不知道咒力耗尽会不会死,但显然,男人在往这方面努力。
真是恶劣。
被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耗子们,终于全部倒下了。
无力再挪动一根指头的禅院扇,看向踩着悠闲步伐靠近的禅院甚尔,色厉内荏地嘶吼。
“禅院甚尔,你不能杀我!我是禅院家主的弟弟,是【炳】的重要——啊!!!”
甚尔一脚踢破了他的脾脏。
黑发男人相当英俊,笑起来自然也十分迷人。可在一帮刚被他折磨过的禅院人眼中,那笑容却如同恶鬼一般。
“知道我最讨厌禅院什么吗?”
“是术师,就高人一等,这种荒谬的言论。”
“但是,我杀了那么多术师,他们死了之后,跟任何普通人类一样,都是一堆烂肉,又高在哪里?”
身体的疼痛,远不如被零咒力的废物看不起,禅院扇疯狂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