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话,禅院直哉说不出了。
天与暴君拎着他的头发,将他砸在客厅的桌上。
就像砸核桃。
“嘭。”一下。
“嘭。”又一下。
“嘭。”再一下。
金发青年的脑袋,在伏黑甚尔第
一下动作之后就开始冒血,随后,那鲜血从不断抬起、砸下的脑袋上飞洒出来,溅到客厅的桌上,落到印着生机盎然绿叶的沙发靠垫上。
与暴戾行为完全相反的是黑发男人平静得有些发指的神情。
盯着禅院直哉的绿眸暗沉着诡谲,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东西呼之欲出。
惠看着这样与平时截然两样的老爸,突然说道:“老爸,寻喜欢的沙发靠垫弄脏了。”
伏黑甚尔抬眸看了眼,寻没事时靠着他的背,一点点绣出来的绿色沙发靠垫上,几滴红色的液体分外醒目。
“啧。”
男人皱起眉,吩咐围观的小孩。
“还傻站着干嘛,找块抹布来擦擦。”
真希看到榻榻米上的血渍,崩溃地抱住脑袋:“啊啊!渗到缝里去了!更难清洗了!”
真依跑到厨房在垃圾桶里找来一点咖啡渣,小心地撒上去:“据说这个对榻榻米的顽固污渍很有用。”
惠拿着抹布开始擦桌子,小男孩指着半趴在桌上喘气的禅院直哉。
“老爸,能不能把这个挪挪。”
很碍事啊。
“……哦。”
伏黑甚尔将人拎了起来。真希和真依麻利地将找来的一块废弃毯子,铺在脑袋还在漏血的青年脸下。
看着满脑袋血似乎很严重的伤,其实对咒术师来说并不算什么,禅院直哉在伏黑甚尔动作开始的瞬间,就用咒力将自己的脑袋保护了起来。
只是,脑震荡还是难以避免。
现在耳朵里脑子里都是嗡嗡嗡的禅院直哉,闻到毯子灰尘味道,又挣扎了起来。
伏黑甚尔直接将一柄刀插在他的脸前,明晃晃的刀刃正对着禅院嫡子挺拔的鼻子。
禅院直哉老实了。
他只是打不过甚尔而已,毕竟他那么强。
“惠,跟这家伙订一个“束缚”。”
“能不能让我来。”
真依走上前来。
她不止一次看到禅院直哉以训练的名义,将姐姐打翻在地,踩着姐姐的胳膊,或者姐姐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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