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认真地点点头:“好。”
甚尔看着寻清澈的黑眸,内心一叹。
还有得教啊……
一个不在乎。
一个没常识。
这种限制级的对话,苦了一边稍微懂一点的三个小孩——脸蛋一个比一个红。
真希吐了吐舌头,拿着书包,将三明治塞到惠和真依手中
,催促:“快走快走,受不了了!”
三个小孩落荒而逃。
碍事的小孩们走了,甚尔打了个哈欠,胳膊一伸将寻搂到怀里,往卧室里走去:“再睡会吧。”
寻:“哎,甚尔先生,我还要收拾房间呢。”
甚尔睡眼惺忪,一副随时都要睡过去的样子:“不要。不抱着寻睡不着。”
寻担忧:“又做噩梦了吗?”
靠在她颈窝的脑袋,微不可见地动了动。
是点头。
寻轻叹了一口,摸了摸男人发顶:“啊呀,那就优先解决甚尔先生的睡眠问题吧。”
甚尔双手一用力,托起女人臀部,将两条长腿缠在腰间,就这么抱小孩一样走回卧室。
“对了,甚尔先生,要来一杯蜂蜜牛奶吗?”
“……不要蜂蜜了吧。”
“噗。”
“……”挠。
“哎,好好好,不放不放!别,别,痒——”
主卧的房间,窗帘拉上,一室昏暗。
大床重新被启用,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
而床边柜上,除了有着三人合照的相框,旁边还放了一只空了的牛奶杯。
知道甚尔先生会因为噩梦而无法入睡,是寻还住在东京和黑发父子是隔壁的时候。
那种长条形的房子,阳台都是共用的。
寻不止一次发现,黑发父子的房门外,经常在一夜之后就会多一堆烟蒂。
起先,寻以为甚尔先生的烟瘾重,为了不影响惠,跑出来抽的。
后来发现并不是。
每当有烟蒂出现的次日,甚尔先生周身的气压都特别低。
像一头没有猎到食物的黑狼。
又凶又烦躁。
甚尔先生是怎么了?
寻心中的疑问,在某天晚上的偶遇后,得到了解答。
那天她恰好晚归,上楼的时候,正好看见甚尔先生从房间里冲出来,眼神暴戾阴狠,充斥着浓烈的杀意和恨意。
虽然知道不是冲着自己来的,可寻还是打了个哆嗦,停下了脚步。
“是你啊。”
在看到止步不前的她的时候,甚尔先生楞了一下,微微偏过头,掩去眼中的疯狂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