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妈对你这种态度,要换做我,绝对忍不了,我之所以不太想结婚,就是怕遇到这种婆家,好在钟敛渠护着你,要是他哪天也倒戈他父母,你的日子就难了。”
钟家父母的问题也是薛秒的一大心结,不过她认为婚姻的意义就在于组建新的家庭,和外人关系也不大。
她更担心钟敛渠受到伤害。
“他父母也不坏,作为长辈虽然很强势,但是也没电视里演的那种刻意刁难,反正不亲不疏吧。”薛秒撑着额角,“况且我的原生家庭也不怎么样啊。”
之前钟敛渠和她道歉,说自己的情况太复杂,连累薛秒被迁怒。
“没事没事,你别往心里去。”
薛秒知道钟敛渠已经在尽力维持平衡,每次回钟家,都对她寸步不离。
搞得薛秒以为自己在演宫斗剧,但是相处下来,也没受到太多实质性伤害。
她虽然性格里有敏感的一面,但绝不轻易露怯和妥协。
反而是钟敛渠左右为难,如履薄冰。
“老钟,婚礼誓词上面不是说了,夫妻就是荣辱与共,我们结婚不算久,确实有点一波三折,可是我不觉得麻烦,我能帮到你,那才有意义。”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很自在,很舒服,你把我从低落的状态里带了出来,对我好,给我温柔的照顾。”薛秒挽住钟敛渠的臂弯,靠在他肩上,笑着说,“我觉得遇到你,太幸运了,而且每次回家,都可以了解到更多的你,以前错过的那些,也渐渐弥补了。”
因为父母的事,钟敛渠一直对薛秒存有亏欠心理。
他不善言辞,又习惯了独自解决问题,所以很少就这些事和薛秒袒露想法如今听到她的理解,紧绷的情绪松缓许多。
“谢谢。”
“那我也谢谢你。”薛秒侧过脸看他,笑意和软,“治愈了我。”
伊坂幸太郎的短篇《透明色北极熊》写过一句话,如今薛秒深以为然。
“所谓相爱,不是两个人互相看着彼此,而是一起看着相同的方向。”
她和钟敛渠都见过了彼此的黯淡,失落,阴影,以及难以言喻的心结。
却依然相信只要在一起,就还会有明朗的未来。
钟敛渠说,爱是有迹可循,有理可依的程序。
他是个逻辑分明的人,用令她安心的方式守护着婚姻和感情。
对于薛秒来说,爱是本能。
她靠近他,在乎他,就是爱存在的证明。
可是之前那段失败的婚姻,已经让她不敢轻易提及爱情。
爱这个词对如今的她来说,太沉重,也太崇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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