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他好。
薛秒过了会儿,才嗯了一声。
外面华灯初上,钟敛渠也待不下去了,薛秒给他装了两本漫画,送他下楼。
两人在单元楼下道别。
钟敛渠回家后,先做完了作业,然后才看漫画,不过毕竟在家里,他很谨慎。
听到一楼有人声后,立刻将漫画藏到了书桌下面。
没多久,卧室门被打开,王伊芝走进来,看他在学习,叮嘱了两句要细心。
不一会儿又端了水果和牛奶过来,“你爸爸说等下过来检查你的作业。”
钟敛渠垂眸,“好。”
不过等了半晌,钟承山也没来,百无聊赖间,钟敛渠又想起漫画剧情。
他悄悄伸手,从书桌里掏出漫画,轻车熟路地夹在作业下面。
和薛秒学的。
正看得入迷时,嗅到淡而清冽的酒气,钟敛渠缓缓抬眼,看到桌上投了道高大的灰影。
“好看吗?”
话音落,少年的心高高悬起。
钟承山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走路的声音很平静,一步一步,影子越来越浓。
恐惧在沉默中无限蔓延。
“我问你好看吗?”
钟敛渠僵着脸,不敢看他。
“还学会看漫画了。”钟承山笑着点点头,手搭在他肩上,似有千钧重,“越活越回去了啊。”
钟敛渠看着他嘴角生硬的笑,脸颊隐隐发烫,既是因为心虚也是习惯使然。
钟承山摘掉他的眼镜,用手背不轻不重地拍了两下。
“对......不起。”
钟敛渠轻声道歉,手指紧紧抠着漫画封面。
“把戒尺拿过来。”
钟承山对他的恐惧不以为然,侧过头对不知围观多久的王伊芝说。
“是该打,作业不做看漫画,肯定是跟他那个同桌学的。”
钟敛渠想要反驳,喉咙里却挤不出一个字。
王伊芝冷冷的看他一眼,没多久拿着沉钝的戒尺走过来。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钟承山这次打得格外狠,每一道下来,掌心都涌出火烧似的烫。
没几下,道道红痕就又鼓又涨,钟敛渠咬着牙,舌尖尝到铁锈味,
“手背翻过来。”钟承山语气平静。
“爸,我错了,我......”
实在太痛了,钟敛渠眼前有些模糊,是汗水沿着额角滚到眼底,他不得不道歉,希望他能有做父亲的温柔。
钟承山推了推镜框,眼珠在玻璃后泛着冷光,“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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