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钊温润一笑,“别说胡话了。”
杨连娇看着他笑,心口狂跳,张手要抱他,他后退一步,丢下书道,“请你自重!”
说完就出了书房。
杨连娇火冒三丈,撕了那本书,躲房里偷偷哭。
荀钊这一走,到晚上才回,杨连娇早早歇下了,他悄步进房门,踱到梳妆台前从妆奁中拿出那支金步摇。
取了红珠往外倒,果然有信出来,他急忙展开看,看完心下一定,将那张纸叠好放到灯上烧了。
床头杨连娇闻见气味醒了点,见荀钊背对着她站在梳妆台前,气道,“你进来干嘛?不是要我自重吗?你怎么不要脸起来?”
荀钊放下金步摇,当即出去。
杨连娇窜了一头火,又气又委屈。
杨连娇气归气,第二天还是去道观看虞媗,虞媗非常痛快的让素瓷给她去长脆石,还怕素瓷做的不好,时不时盯着,到下午她就如愿拿到了金步摇,果然比之前更贵气,就连荀钊见了也侧目两眼,还拿了观摩。
她受的那点小伤自然就丢到爪哇国去了。
转眼到二十四日,二月底天朗气清,空气中还能嗅到花香,恰是出门游玩的好时节。
小月子坐的差不多,虞媗便跟素瓷说了要去后门的空地上放风筝。
素瓷为难道,“这会儿外面风大,您身体恐吹多了着凉。”
明天就是封后大典,她要是染了风寒,萧复指定要发怒。
虞媗拍拍她的手,“我多穿点就好。”
素瓷拗不过她,便只能给她添了件厚裘衣,再戴上帷帽,才搀扶她出去。
虞媗这是第一次出道观,随身除了宫女太监,还有许多暗卫偷偷跟着,生怕她出什么意外。
这后山的空处相当大,四周有青翠林木生长,地上长满了青草,宫女们拎着篮子蹲到地上架风筝,手忙脚乱的,虞媗看不过眼,推了推素瓷,“她们手太笨,你去帮帮。”
素瓷犹豫道,“这在风口,奴婢好歹能替您挡点风。”
虞媗左右前后看了看,只见不远处的茅草房,她指着那茅草房道,“不然我去那里面躲躲风,你快帮她们把风筝放起来。”
茅草房隔风,素瓷自然同意,扶她进去后,特意搬了小凳子让她坐下,仰头看那个天窗,“正好,还有个窗户,等风筝放出去了,您不用到外面就看得见。”
虞媗也笑着,“是呀,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