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丰年这个妹妹着实是个人精,如此不安分,是时候让她嫁人了。
一壶酒喝完,他踱步离开了静室。
里间内,虞媗打量着房屋,梳妆台上的胭脂水粉少了一半,她的衣服也少了,她穿的衣服都是宫里带出来的,因她喜爱花草,每件衣服的边角都绣有花样,熟悉她的人一眼就能认出,荀钊和她认识了十几年,她的衣服应该能认出,他一定会想办法来找她。
她踱到小桌前,将桌上一只茶杯扔地上,茶杯瞬间砸碎,她蹲身捡了一块锋利的碎片,然后躺回拔步床。
素瓷听见杯子落地声,赶忙进来,瞅见床里睡着的人,她不敢打搅,悄悄扫干净地,出了里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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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起,虞媗依然坐到胡床上由柳锦衣诊脉。
柳锦衣看完脉象,噙着笑说,“夫人身体在慢慢恢复,假以时日必能孕育子嗣。”
“是吗?”
虞媗慢悠悠的从袖里取出一块碎瓷片,迅速往自己手腕上割。
唬的柳锦衣慌忙握到她袖子上,夺下碎瓷片道,“您不要做傻事。”
虞媗低声哭泣,被他握着衣袖坠落,她胳膊上印痕异常显眼。
她哭的特别伤心,柳锦衣一时心软,甚至想伸手抱她,但好歹有些理智,没敢碰她。
“就算夫人假装有孕,以后怀胎十月还是瞒不住。”
虞媗抬帕子抹掉泪珠,魂不守舍道,“就算瞒不住,我也不想给他生孩子。”
柳锦衣仍有迟疑。
虞媗慢慢坐起身,温柔的看着他,“柳大夫,只要不是他,我谁都可以。”
柳锦衣如听仙乐,她挺着细细瘦腰,脸庞玉润柔媚,身子玲珑,经受了萧复这么多日摧残,她越发的撩人心弦,她的袖子还被他握在手里,肤色白皙,只叫柳锦衣脸红耳热,想放又舍不得放。
虞媗适时露出羞涩,抽了抽衣袖,他握的极紧,虞媗心下鄙夷,眼睛里却含着情,软软道,“你放开我。”
柳锦衣更是心荡神摇,目光不自觉发了痴,“夫、夫人……”
虞媗坐回去,咬住嘴唇,眼尾轻飘飘的扫着他,就像羽毛扫在他心口上,痒的他浑身难受,只想搂着她疼爱。
柳锦衣手心汗湿,张开握紧,连着好几下,他终于憋不住心底情谊,颤颤道,“我对夫人……”
虞媗竖起耳朵,
“情难自禁……”他脱口而出这四个字。
虞媗登时满面通红,侧过身道,“那你,帮帮我。”
柳锦衣手直抖,他说出这句话后就后悔了,当初她和荀钊私奔,是他告发的,如果被她知道,她绝对不可能像现在这样,但好在她被关在这里,萧复的性子冷冽,估计没跟她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萧复和杨连娇,只要她见不到杨连娇,就不会知道不该知道的。
“蒲草、三七有凝血的功效,妇人用了,可以推迟月事。”
虞媗当即欣喜,恳求他道,“你给我开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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