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问你在哪儿。”初念拉着他的手放到纸上的名字上,指一个字念一个字,“九、遗。这是你的名字。”
大蛇用指腹在这两个字上划过,粗粝的磨砂感带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他跟着念道:“九、遗。这是九遗,那念念的名字是什么呢。”
初念又低下身子,写了两个字,“这是初念。”
他只在念念的日记本上见过这种文字。
这是属于念念的部落的文字。
初念把笔递给他,“你要不要试一试。这个就是我们一起做出来的纸,可以用来写字,也可以用来清洁卫生。”
她没有直接说可以用来擦屁屁,但是也是差不多的意思了。
大蛇看着这一张张纸,突然明白了念念为什么这么激动。
蛇神山部落也是有文字的,只是他们的文字很少,就是大巫用一种尖锐的石头刻画的那种奇怪的符号,每一个符号都或多或少的表达着独有的意义。
石头刻画的速度非常的慢,而且无法携带,独此一份。
纸张解决了这一点。
它十分的轻薄,写字很轻松,还能够进行书写。
这就像是看到了一种神术一样令人惊叹。
从大蛇的嘴角的微弱弧度和放大的瞳仁,初念知道大蛇已经明白这项造纸术有多么的伟大了。
她与有荣焉的介绍:“这是明代一个非常著名的作者宋应星收集整理出来的天工开物,里面有很多的东西,有农业的,还有手工业的,还有兵器的内容……”她说起这个来滔滔不绝,神采奕奕。
大蛇却从其中抓到了重点:“宋应星是谁?”
这个时候初念还没有发现其中的不对,只以为大蛇也是在惊叹这本书的伟大和神奇,毕竟刚刚他很明显的也是欣赏造纸术这项技术的。
她脱口而出:“一个很厉害很厉害的人。”
大蛇身上的氛围瞬间发生了变化,他问道:“宋应星在哪儿?”
“已经仙逝很久了。”
听到这个,大蛇身上怪异的气息散去了不少。
初念也发现了其中的变化,她笑着问:“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大蛇不自在的表现就像是默认了一样。
初念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就是相当于,怎么说,相当于是我的长辈,大我很多岁很多岁,我们根本没有见过面的,我只见过那本书,还只是粗略的翻过几页罢了。”
“我没有。”他扭过脸去,耳朵尖微微发红,还有一点金色的鳞片浮现,可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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