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翎轻轻叹了口气,小心调整自己的姿势。
刚要转个身,背部的手掌猛然收紧。
她一头撞进男人的胸膛里,硬得像铁一样。
“别动。”头顶响起低沉的警示,紧贴她耳畔的胸膛都微微颤动。
“……”
“你想干什么?”
我想跑!
我要离开这里!!
“我,我手麻了,想换个姿势……”伊翎小声说。
“忍着。”
“……”
路复川你没有心!
你丝毫没有同情心,你的心是铁打的吗你!
伊翎小心翼翼扭了扭被压在身下的手臂,突然被一股力量推到,整个人陷入柔软的床垫下。
是路复川翻身而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饶有磁性的嗓音:“我有没有说过不准动。”
“……”
伊翎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就是蝼蚁与大象的区别。
哪管她使出浑身解数,根本就不能撼动路复川分毫。
距离实在太近,近到伊翎能感受到他的温度正徐徐绵延至自己的身体,热烈的体温蔓延至喉咙,似烈酒。
感受到他粗粝的大手沿着肩头向下滑,像是野兽觅食一般的危机感瞬间将伊翎笼罩其中。
她想跑,想呐喊,偏偏他们近在咫尺,呼吸都打在她的眼皮上,好像只要路复川想,就能一口将她吞入腹中。
吃得干干净净。
伊翎错开他炙热的眼神,头偏向一边:“你,你能不能别吓我了……”
“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小了?”
他明显不信,被子里的双膝换了个姿势,撞开她的双腿支撑起来。
伊翎心脏砰砰跳。
“今天这是个什么剧本?”他问。
“……”
“嗯?现在又是什么人格?”
“……没,没有。”
现在她大脑一片空白。
别说剧本了,就连1+1也要反应一会儿才能知道等于3.
“没有的话——”
路复川轻轻重复了一遍,又说:“那我来给你个命题。”
“你就演个不会说话,全身瘫痪的小哑巴,怎么样?”
伊翎:“???”
大可不必。
不会说话,全身瘫痪。
然后躺在这里任你宰割吗?
伊翎能感觉到他眼神和话语中的潜在因素。
活了这么多年,她自然能品出这代表着什么。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伊翎火了:“你做梦!!”
说完就拼了命的挣扎,颇有一副想跟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只是这股火才刚刚燃起,就被路复川轻易压下。
他只用一只手就能握住她两个手腕,轻而易举掰过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