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把锁,是谁给你买的?”卫常恩在一旁开了口,“你确信每个锁都只有一把钥匙?”
韩孟义一惊,冷汗唰唰流了下来:“有道理啊……”
他急忙将那串钥匙拿了下来,上上下下仔细瞧了瞧,喃喃自语道:“这锁纹确实挺普通……”说着抬头道,“大人,草民这锁是管家给配的。一……一定是他……”
话没说完就想站起来,膝盖还没撸直就被一旁的衙役给按着肩压了下去。
“还没问完话呢,你这是急着要往哪里走?”丁牧野冷着脸问他。
韩孟义抬高了些声音:“大人。那混蛋要是有钥匙,草民这会子出来了,那那那草民那些宝贝……”
丁牧野摆摆手:“你们去,把韩管家提来。”
两名捕快应声出列,离开了大堂。韩孟义又静了下来。
“韩孟义。说说你那旧友,还有那盒子。”
“大人,那同案件有关吗?”韩孟义踟蹰道。
“你先说说,本官才能知道那同案件是否有关。”丁牧野觑他,“还是……你不乐意?”
韩孟义别开眼,嘟囔了一句:“草民是不大乐意。”
丁牧野一摆手:“那不重要。”
韩孟义:“……”
堂上一时无声,连旁听的百姓都静悄悄竖起了耳朵。
越寂静,压迫感越大。韩孟义一张脸慢慢酱红起来,好一会才道:“三年多前,草民在闻香馆遇着了事,是一位来自京师的药材商人替草民疏通了关系,救了草民。草民欠他一个人情。他离开周县前,便将木盒子同宋必问一道托付给了草民。连宋必问的吃穿用度费用都补上了。”
“你遇着了什么事?”丁牧野问道。
韩孟义抬头:“能……能不说吗?”
“你来。”丁牧野冲他招招手,“你过来,悄悄告诉我。”
韩孟义无奈,起身慢吞吞走到了知县大人那边,迟疑地弯下腰凑到了他耳边说:“当年陪草民过夜的那个姑娘,暴毙了……”。说完又走回到原来的位置跪了下去。
见他如此,丁牧野又问道:“人命关天的事,仅凭一个药材商人未必能摆平。你可知他旁的身份?”
韩孟义大气不敢出,生怕知县大人随口就把他刚才的话给说出来了。闻言忙道:“草民不知。草民那会急个半死,他们又嚷着要送官……他就忽然出现了。”
“他长得如何?可有什么特征?”卫常恩问道。
韩孟义想了片刻,一副不太确信的神情回道:“看着像是文弱书生,约莫三四十岁。口音听不太出来,只讲话有些……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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