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痛。”
“你为什么不痛?”
清文:“……”
“大人。”卫常恩已经从路边村民口中问到了方钰文家的地点,对他招了招手。
丁牧野立马过去了。
一行人到了方钰文家,就听周氏说方钰文还在茶园里。她叫自己大儿子跑去找人,自己则给卫常恩他们都上了茶水,还摆了几个果子。
“几位大人可是要问罗氏的事?”周氏神色坦然,全然没有旁人见到官府中人的诚惶诚恐。
“可是听说了虞家畈之事?”卫常恩问道。
周氏点了点头,眼底有几缕惧意,抬眸时又清明一片:“民妇那口子不在,他老早便同民妇说过。大人不若先问问,民妇说不准也能答上几句。”
卫常恩正要说话,周氏的小儿子偷偷溜了过来,探手就从桌上抓了个果子要跑。手拿得急,甩到了她跟前的茶水碗。眼见那碗就要泼倒,卫常恩急忙伸手想扶正。
周氏见到小儿子的行径,心猛地一跳,也探手去抓碗,动作比卫常恩还要快。
于是,周氏抓住了碗,卫常恩抓住了她的手……
她还未松口气,周氏被甩到小手臂上的细银镯子滚落腕间,刚好搭在了卫常恩的指尖。
白光一闪,她暗道一声不好,便觉肩头似有硬物抵压,脑袋浸在水中。她骇得倒吸一口,口鼻吞了好些水,火烧一般灼疼,胸肺间亦是阵阵剧痛,窒息感与死亡一起袭来。
作者有话要说:
验尸的一些章程参考了宋慈的《洗冤集录 》
第18章 无名尸
意识一瞬又回笼了。
对卫常恩来说漫长的死亡体验,回过神却不过一个呼吸间。只是外头春阳艳艳,她浑身却像是冰水里捞出来的,呼吸微促,面色苍白。
她不想旁人察觉,不着痕迹地缩回了手。
周氏见她脸色不好,以为是方才被吓的,急忙骂了小儿子几句,又歉疚地同她说抱歉。
卫常恩扯了一个笑安抚她。丁牧野眉头拧着,视线移向门口地上洒碎的阳光。
“这个银镯子如此光新,想必是日日戴着吧?”她问周氏。
若是她想的没错,这个镯子应是罗氏的遗物,不知怎么到了周氏手上。依着她回溯的场景看,罗氏之死确非自尽,那分明就是罗氏颈背受压,才溺死在水坑中。
周氏诧异地看了眼自己腕间的镯子,不明白女师爷怎么问起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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