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它们是不是欠,抢了我一只兔子还来,觉着我好欺负一样。这只鹰我得扣它几日,好好教训教训它。
扣?不吃吗?
床上的那钦眯起眼,看得大宝浑身毛都立起来了。那是一种对危险本能的反应。它开始不停的挣扎,想要飞走,可翅膀被绑的牢牢的,一点法子都没有。
岱钦瞧着弟弟像是真想吃,赶紧将鹰给提到一旁,换成兔子。阿娘说过,鹰这东西,吃了会倒霉的。
知道你馋,晚上给你烤兔子肉吃。
那钦没有说话,又静静的躺了回去,仿佛对吃食是什么一点都不关心。好一会儿他才冒出一句话来。
大哥,你说我还能好吗?
当然能了,不过就是被狼咬两口,这有什么。你看伤口不是已经开始结痂了吗?
岱钦其实并不敢保证,因为弟弟的伤实在太重了,十天前还一直在昏迷,身上的伤口总是反反复复的红肿溃烂,这几日才稍稍好了些,但人却是一直都没有精神。
他的担心自然是不能和弟弟说的,免得他心中不安对病情也没好处。
阿钦,以后你别一个人走太远了。咱们没有部族,势单力薄的,遇上狼群那就是一个死。上回是你运气好,遇上的是几只掉队的老狼,若不然
岱钦叹了一声,不愿再回想弟弟当时的惨状。
好,知道了。
也不知是真听进去了,还是敷衍一下,反正那钦应了一声。兄弟两又没话说了,毡包里安安静静的只剩下大宝挣扎的声音。
那钦身子还没好,但那只没受伤的手还是很有力气的,他不厌其烦的将大宝扣倒,再看它慢慢挣扎着站起来。
真笨。
大宝:
挣扎了半天的大宝开始不耐烦,骨子里的凶性一点一点露了出来,那钦若不是手抽的快,险些就被它啄了。
有点儿性子,还不错。
他把大宝提进怀里,弹了弹它的喙,语气森然道:再敢啄我,便将你毛拔了放进外头的雪里做只秃皮冻鹰。
岱钦:
他怀疑弟弟是因为阿娘过世受了大刺激所以才变得不正常了。和一只鹰说什么话,还吓唬它,它又听不懂。
我去扒兔皮去,阿钦你可千万别给它解绳子。
好。
那钦难得的笑了笑,看上去很是乖巧。
简陋的毡包外很快飘散出一股血腥味,不过很快又被白雪盖上,一点气味也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