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刚一开口嚎哭,县令又一次拍了惊堂木,大声斥道:胆敢咆哮公堂,罪加一等,来人,行刑
然而话还没说完,王招娣不敢继续哭下去了,她毫无形象地瘫软在地上,不停地对着县令求饶。
大人饶命,我,犯妇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还请大人明示
说到最后她已经语无伦次了起来,整个人被吓得魂儿都要丢了,因为过于恐惧,她的脸上涕泪横流,模样看起来甭提多糟糕了。
坐在上首位置的县令看到下面那个满面狼藉的妇人,实在没法子想象这人竟然做出那种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调换自己的孩子,调换的还是自己和当朝丞相的孩子,把一个农家子变成一个官宦之子,还隐瞒了二十年没露出分毫来,拥有这样心机手段的人会是下面这个被惊堂木吓得嚎哭不止的人吗?
县令心存怀疑,但是告状之人信誓旦旦,又涉及到当朝丞相,他不敢有任何侥幸,当即就让人把王招娣给带到了公堂上来。
观察了王招娣一会儿,县令又拍了下惊堂木,王招娣吓得立马收声,不敢继续说下去了,县令见状,这才说道:犯妇王氏,你可知罪?有人状告你蓄意混淆官员血脉,用自家血脉调换官家血脉,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王招娣如遭雷击,她猛地抬头看向了大堂上坐着的县令,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怎么可能?这件事情自己瞒得死死的,除了她和王大宝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而王大宝跟自己都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他是绝对不会出卖自己的,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说出去?
王招娣虽然只是个村妇,但是她也知道,调换孩子的事情是万万不能承认的,左右事情已经过去了二十年,当初的证据都已经被湮灭了,她不相信谁能找出证据来。
这么想着,王招娣铿锵有力地说道:大人明鉴,就算借民妇十几个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种事情来,这一定是有人污蔑民妇,民妇冤枉,还请大人给民妇做主
王招娣哭得情真意切,悲痛无比,若是不知道的,怕是会被她这样子给糊弄过去。
不过县令可不是能随意糊弄的,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趴在地上哀哀哭泣着的王招娣,缓缓开口说道:看来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来人,带人证。
衙役得了命令后,很快就退了下去,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把人证给带了上来。
不知道怎么的,王招娣心里面有些乱糟糟的,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她的掌控似的,不过这个念头一升起来,就被她自己给压了下去。
不会的,那件事情她做得隐秘,不会有人发现的,只要她抵死不承认,那就没有人能定她的罪。
然而这些想法在看到那个被衙役带进来的所谓人证时,便全都烟消云散了,王招娣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个老老实实跪在自己不远处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