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您杀人吗?”
还在问这个吗?她记得回答过很多次了。
“不。”
冷静的视线逡巡在她的脸颊上,她坦然的与他对视。
三日月宗近审慎的一字一句道。
“您的身上,缠满了诅咒。”
她顿了一下。
“只有被妨恶、被杀害的生命才会对加害者爆发如此强烈的诅咒,充满了怨恨,鲜血淋漓。我们是为了杀人而被锻造的兵器,但历经战场也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数量,或许连战国时杀人如麻的将领也比不上您啊。”
“……是吗。”
戴西西点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看起来既不解释,也对详情没什么兴趣。
平淡的反应令三日月宗近感到不适,就像他们戒备许久的原因在她看来不过如此。
“您并不惊讶?一早便知道了么?”
“不,在您告诉我之前,我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是普通人类,灵力也只能用来提供给刀剑使用,看不到诅咒一类的东西,不过……
“有猜到一点,大家对我的防备不太像是单纯因为人类的身份。”
一开始接手的本丸和其他本丸的刀剑,面对她时,偶尔会露出忍耐的神情,像见到什么不祥脏污的东西。
曾任职审神者的职工们却没什么奇怪之处,应该只有作为神明的刀剑能看到她身上的诅咒。
三日月宗近垂下眼睫,视线与她相错。
她能感到太刀的全副心神都放在判断她的举动和声音上。
“……会得到这样庞大的诅咒,您做了什么惹人怨恨的事情吗?”
“……”
惹人怨恨的事情啊……
戴西西想了想那些被掀翻的赌/场、推平的奴隶窟、交给海军的人贩子、干掉世界政府途中接连毁灭的贵族。
她的心情有点复杂:“……那可就太多了。”
“所以,您能理解了吗?”他温柔的问。
“……什么?”
“对我们来说,您是比诅咒更为可怕的敌人。”
三日月宗近和缓安宁的道。
“我从未见过被如此巨大的诅咒束缚却仍能保持清醒与人性的人类……无论是从武力,或者人心上,我们皆无法违抗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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