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同事好奇地拿着个单子过来问郑心怡:“刚才那是你朋友啊?长得真漂亮。”
低头看了眼手上的单子,同事问:“对了,你朋友这单你是现在付钱啊还是记账单上发工资的时候直接扣?”
郑心怡:“???”
可去她的吧!还是那个死占便宜的王八蛋!
把这段时间“卖”前闺蜜赚来的钱都给了出去,说实话,白露还是有些心疼的。可是心疼之后又是一点心安,没那么虚了。
此时心很虚的展太太远在欧洲,但是对家里儿子的关注却一点没变少,反而积极发动自己的人脉时刻关注着。
所以很自然的,疑似儿子的那个前女友又通过儿子某某朋友试图联络她儿子的消息也传到了展太太耳朵里。
这让展太太十分气愤。
在风景迷人的海岸别墅里转来转去,越想越气,最后实在气不过了,抓了手机就给白露拨了过去。
——说实话,展太太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记得白露的电话号码,毕竟她可是连老公儿子的电话号码都不一定能记清的人。
只能说白露给她的印象太深刻了,深刻到实属罕见的地步,以至于只是看了几次这一串数字,就令她的大脑清晰地记住了。
可惜这个激/情之下打过来的电话白露没接到,这时候她的手机正在通话中,通话对象则是前男友这位疑似失踪人口。
电话里有些沉默,明明是对方打过来的,接通后却不说话了。
若说遇到这一系列离奇事之前白露对这位前男友还有点可惜之情,那现在已经完全无感了,所以对方不吭声白露也不放在心上,只是语气平和地说:“是展袈对吗?方便碰个面吗?”
白露是准备郑重跟人道个歉的,能见面说自然更好,如果对方不乐意,那她就电话里说说得了。
随着回来这个世界的时间推移,白露也慢慢想起了穿越之前发生的事,比如说在分手电话里说的那些话。
穿越前不觉得,穿越后白露就觉得吧,贬低别人的梦想确实挺不厚道的。
就像在那个物资贫乏,国家在国际上也处处受欺负的特殊年代,那么多人怀揣着梦想历经千辛从四面八方汇聚一堂,上至科学家,下至普通农民,有的人梦想远大甚至带着点天真,有的人梦想卑微着眼现实,可他们真真切切推着一个千疮百孔处处漏雨漏风的国家一步步走到后来无国可欺的地步。
白露自己做不到燃烧自己奉献一切的程度,但看得多了,感受得多了,也明白了何为尊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