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头思索如何给妻子报仇的郑箜回过神来,忙拉着人躲去角落里好生安抚:“怎么可能!我爱人漂亮可爱,便是路边的花开了都要争着抢着开给你看,那些猫猫狗狗的算什么呢?我只是很气当时自己不在你身边保护你。”
心疼得破了自己的克制,在外面就忍不住亲了亲白露的额头:“对不起露露,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一点没受委屈,还偷偷给自己攒了八十块钱小金库的白露抽抽噎噎点头:“哼,就是嘛!都怪你!”
郑箜把人抱得更紧了。
直到怀里的人小小声问:“所以我今天能不能多吃一根冰棍?”
郑箜:“......”
“不行。”郑箜满心沸腾的怜惜迅速冷却下来,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爱人的无理要求:“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天中午吃饭前吃了一根,刚才在办公室还偷偷吃了一根。”
白露震惊地在他怀里抬起头看他:“你怎么知道的!”
另一边。
胡得兰回去以后越想越臊得心慌,一次次反复问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就那么冲动地信了陌生男同志的话。再说了,当时她为什么没有想到去问周耀民,或者回家问爸妈。
再不济,就算是找个小姐妹陪着自己一起去找那个“狐狸精”也行啊,怎么就非要一个人就去了呢?
也亏得人家只是打了她几巴掌,要是对方真是心狠手辣的狐狸精,怕是能把她的脸都划了。
要知道,周耀民可时常捧着她的脸夸她眉眼好看,万一真狐狸精知道并嫉妒......
这会儿家里没人,胡得兰也没脸回厂里继续上班,躲回房间里一屁股坐在梳妆镜前,双手捂着发烫的脸,脑子里乱糟糟的。
一会儿想万一那位女同志拿了钱还要找上门来闹事怎么办,一会儿想这件事被周耀民知道了会不会怪她蛮横撒泼,一会儿又担心爸妈知道了怕是要闹大......
不知道怎么的,胡得兰忽然觉得镜子里自己的眉毛和眼睛有些奇怪的眼熟。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长这么大又不是没照过镜子,觉得自己的脸眼熟又有什么好奇怪的呢?
要说白家的老二白雨为什么会在查到白露的工作地址后没有直接找上门,而是选择去跟胡得兰说,却是打着别的想法。
都说猫有猫道鼠有鼠道,曾经周耀民到处找白露没找到,那是因为小破厂实在太破了,都已经在随时被解散的边缘了,自然没什么人跟周耀民认识。
可白雨不一样,他结交的都是些游手好闲的街溜子,要么是东家打几天零工西家私底下投/机/倒/把赚几个小钱花花,活跃的地方就是在小角小落的犄角旮旯处,东郊的小蜂窝煤厂也是这些人私底下弄蜂窝煤出去转手倒卖的一处,自然的,一来二去白雨就找到了白露。
当时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上门要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