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
“说好的亲呢?”
“好好好是我错了, 我就摸一下,保证不做别的。”
果然,再是几世大善人,到了床上依旧逃不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这一真理。
清晨,不知附近哪所学校传来的铃声穿破空气,隐隐约约传了过来。
白露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
习以为常地掀开凉被,打着哈欠在梳妆台上拿了把木梳一边梳着头一边走出屋,果然就看见院子里郑箜正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零件中间认真上着链条。
二十出头的青年尚且残留着少年的青涩,然而认真时候的他面容严肃认真,浓密的睫毛低垂着,高挺的鼻梁如清俊的山脊,侧脸的线条勾勒得凌厉又干脆。
——是个侧面也男神的家伙。
果然不愧是我,哪一世的审美都没垮过。
白露正看得得意,郑箜仿佛后脑勺上安装了个雷达器,不过几秒钟就感应到了什么,回头看过来,看见妻子正站在堂屋门口梳头发,清隽的脸上顿时绽开小太阳似的笑来,“醒了?赶紧去洗漱,早饭热在炉子上,一会儿我就给你端进去。”
白露又看了他两眼,再一次在心里念到:真喜欢他这样的笑。
此时没有遭遇一系列恋人背叛、情敌构陷打压的郑箜绝对是阳光开朗的,与白露看见的未来走势中那个常年刻板着面容,眼睛里是化不开的沉郁的中年男人截然不同,说是彻头彻尾的两个人也毫不夸张。
“看什么呢?昨晚上还没要够?馋你男人就直说啊。”郑箜用阳光开朗的笑脸说出臭不要脸的下流话,顿时把白露气得够呛,无语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嚷嚷:“洗脸水给我兑好了吗?刷牙我也要温热水,才不要冷水!”
郑箜含笑的视线一路追着她:“兑好了,白同志,要我来帮你刷牙吗?”
已经到了洗脸架旁的白露抬头:“好呀!谁不来谁是小狗!”
郑箜从小凳子上起身,“来呀!谁不让刷谁是小狗咯~”
“哎呀郑箜!你好烦你好烦你好烦——!”白露撩水泼他,郑箜嬉皮笑脸地躲闪着冲过去,两人很快又抱作一团嬉闹起来。
白露发现跟郑箜在一起的时候,几乎百分之九十的时间自己都是在笑的,吃早饭的时候她就很担忧地摸着自己的眼角,埋怨地责怪郑箜:“跟你在一起天天都要笑好多,不会把我的鱼尾纹提前笑出来吧?!”
郑箜噗嗤噗嗤地笑,“好好好,给你买最好的雪花膏,把你养成个永远不会老的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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