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几十年里,楚宴每每下定决心要藏私房钱,可没过多久又一时大意,主动掏空了小金库。这一世的楚宴会花钱,但也特别会赚钱。
往他那研究所里投钱的时候几十亿上百亿都不眨一下眼,好在他还记得自己有个家,家里有个吞金妻子要养,研究所里有专门将技术往商业化方向研究开发的小组,每过一段时间就能推出一样足以革新市场的智能设备。
不知不觉,几十年过去了,华国的人工智能化已经远超国际水平,当白露年老体弱的时候,已经有了完整的全息世界让她在里面体验一番意识为主体的暂时远离病痛的生活。
而这时候,每个人都习惯了自己的生活处处有智能机器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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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抽离时,白露仿佛看见了很多很多,既遥远泛黄,又无比鲜活的记忆。
那时候,他们还年轻,还能笑还能闹,还能用力的拥抱彼此。
一口呼吸吐尽,胸口骤然闷痛得难受。白露皱眉挣扎,忽地浑身一轻,再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雪白。
“腿,张开一点!”有人语气冷漠地说话,白露茫然四顾,才发现这是一间狭窄的房间,房间里还有一个穿白大褂头上戴着白色帽子,脸上也挂了口罩的医生。
再看自己的情况。
白露:“......”
怪不得刚才就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原来自己现在是脱了裤子正躺在一张极其狭长造型奇怪的床上。
这是怎么回事?依依向物华 定定住天涯
长时间的不配合让本就不耐烦的医生动作粗鲁地拍了白露光洁的小腿一巴掌,唯一露出的那双倒三角眼轻慢地睨她:“哎你这人听不懂人话吗?让你把腿张开!不张开,我怎么给你把孩子搅碎打下来!”
白露倒吸一口冷气,一抬脚连滚带爬地跳下床,左右看了一眼,找到搭在旁边的浅蓝色缀白碎花的布衫裙子,猜想应该是自己的,连忙拿了往身上套。
拿了裙子才发现,里面还裹着条内裤,白露就一起穿上。
感觉到下身没有空荡荡凉飕飕了,白露才重新找回了安全感,对一脸诧异的医生含含糊糊地说:“医生,我、我不做了。”
想到什么,白露问:“你之前给我开打胎的药没有?”
要是原白露已经提前吃过药了,那她现在阻止也来不及了。
反正钱已经收过了,医生也不在意白露后不后悔,一把将贴钳子丢到床上,一边摘着口罩一边没好气地说:“吃没吃药你自己还能忘?早就跟你说直接吃药打下来就行了,非要说什么不保险!我可跟你说了,你自己不做,给我的那五十块钱我是不会退给你的。”
似乎是想到什么,医生脸色不太好看地盯着白露说:“你也别想去闹,这事儿闹大了我顶多就是被批评,你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姑娘未婚先孕的名声传出去,一辈子可就毁了。”
白露一闭眼一睁眼就来到陌生世界,还是躺在打胎的手术台上,缺德系统更是一个鬼影子都没见着,正是心慌意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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