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小书桌前埋头写作业的楚蓝天一听“麻将”、“赌钱”, 立刻就竖起了耳朵, 她最怕的就是妈妈沉迷打牌了。
等白露这边挂断电话开始玩手机, 楚蓝天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妈妈,刚才你们说什么差点被骗?”
白露也没所谓,就把有人在牌桌上想给自己下套的事说了一通, 末了还十分得意地翘着食指弹了弹额前碎发:“你妈我是什么人,从来只有我给别人下套的, 就没被别人套过。”
楚蓝天忍不住笑出来,看她心情似乎不错, 就顺势说:“妈, 我想问你一件事。”
白露豪爽地挥手:“问!随便问!”转念一想, 又正儿八经坐起来说:“只要不是问我数学题有关的问题就行。”
看来对数学已经是深恶痛绝了。
楚蓝天咯咯笑:“不是, 我就是很想知道,妈妈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打麻将。”
这个问题问得好。
白露皱眉,思索了许久, 久到楚蓝天都开始忐忑不安,怀疑自己是不是要惹妈妈生气时她才说:“其实这个问题我自己也搞不懂,就是觉得没事干,想到搓麻将就心痒手也痒,不去做就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没劲。”
白露描述得认真,楚蓝天也跟着努力转动脑子去思索,“所以其实妈妈你是,嗯,就是没事做?又没有人陪你?”
大概就是每天一个人在家空虚寂寞,就想找个事做。
白露也搞不懂原白露沉迷赌博的心理,她穿过来后其实还好,只是身体还残留着那种“瘾”,说难克制也不难,说不难吧它又时时刻刻存在着,仿佛随时会冒出来怂恿她去做“赌”这件事的小鬼儿。
楚蓝天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
这事儿母女俩聊过白露就忘了,哪里知道楚蓝天聊过之后就一直放在心上。
最近这段时间楚宴觉得是自己结婚后体验过的最舒服的生活,每天能安安心心回家吃饭睡觉,还能看见女儿和妻子呆在一起如同世间所有寻常母女那样说说笑笑,只要自己给够钱,妻子还能跟他说笑几句。
这让他最近看起来精神焕发,一张本就俊朗的脸都像是在发光了。
公司里与他一起创业一路走过来的合伙人都在笑他是不是终于想开了,准备结束那段荒唐的婚姻,再往外发展发展第二春。
楚宴觉得很震惊:“白露挺好的,我为什么要离婚?”
合伙人:“???”兄弟,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