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看来,小姑娘是急性阑尾炎,看了下,也没有发现化脓现象,不是什么太大的问题,啊,两位别太紧张,先输液,看看情况,如果缓解了那就用药......”
单人病房里,楚蓝天已经输着液睡着了。
白露双手环胸站靠在通往阳台的落地玻璃门前,楚宴坐在床尾靠墙的沙发上。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
白露回过神来,查看了一下小姑娘的情况,液还有大半瓶,人也睡得挺安稳的,刚才送来就医的路上隐隐的发热也顺利降下去了。
按灭了房间里的灯,白露冲看过来的楚宴使了个眼色。楚宴迟疑地望了望病床上的女儿,慢一拍地起身跟在了白露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里间,来到病房外面的小客厅。
白露也没坐,习惯性地在思考的时候轻轻原地踱步。她没坐,安全感有点欠缺的楚宴也不敢坐,就悄悄往门口方向靠了靠,佯装是在看门口对面窗外的风景。
不知过了多久,楚宴都开始有点犯困了,白露才终于开口,却是很冷静地问他:“楚宴,你对我们这段婚姻有什么看法?”
之前一味拒绝任务,不过是白露对前一世的留恋,这次噩梦再来,白露也明白抗拒是幼稚的无用的。人,要么活着,要么死去。
白露想着,自己应当是想活的。
所以要活,就不能逃避现实。
先不管楚宴是不是陈寻的轮回转世,只说对方是自己这次的补偿对象,白露认为自己就有必要先处理好彼此间这段畸形的婚姻。
楚宴被问得一愣,而后就是一个寒战将冷意传遍全身,他眼底带出些许警惕,高大的身躯也微微绷起,眼角余光扫到房门,心下稍安,果断地没有一丝犹豫地仿佛在朗诵标准答案一般答到:“我没看法!”
看他那怂样儿,白露无语,双手放下刚要上前跟人好好说道说道,就见楚宴跟受惊的小老鼠一样整个人往后贴到了墙上。
白露:“......”
你他妈?!
按着额角头疼地叹了口气,白露尽量克制着脾气解释:“以前我对你做出的那些伤害,我郑重地向你道歉,可以吗?楚宴,无论是男对女还是女对男,家/暴都是违/法的,我绝对不会再做出那种事了。”
楚宴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他那双黑亮的眼睛就是没忍住透露出一个狐疑的情绪,仿佛在说:你睡觉前还打过我,你看我信不信你。
白露发现这个人真是很难沟通。
不过转念一想,想到楚宴在遇到原白露后连狗血家庭伦理剧编剧都不敢写的一系列遭遇,白露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暂且体谅对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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