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突然就急着卖她了。
暗自惋惜一番自己还没捞多少钱,白露心里已经做好了尽快离开的准备,面上哄得白母高高兴兴,只当女儿还是以前那个傻不愣登什么都不懂的草包美人,花点钱哄哄就行了。
晚上,大概是因为白母通知到位,白家一家四口都坐齐了,饭桌上白江海跟白厦心情也还不错,白江海甚至还以让白露不要在宴会上丢脸为借口,明里暗里给她输出了不少歪理念。
比如说蒋家多么多么豪气,蒋家老先生多么多么和蔼可亲,对看得上眼的小辈又多么多么大方,“到时候你就乖乖找机会凑上去,只要你把蒋老先生哄高兴了,人家随便手指头缝里落点灰下来都够你吃喝玩乐好几年。”
对于拜金的女儿,显然白江海拿捏得很妥当。
白露暗下撇嘴,所以说啊,可别再说什么女人心海底针了,能不能懂女人的心,全看男人自己愿不愿意。
第二天早上,上学的时候白露背着书包堂而皇之地带出去了一个“小包裹”,等到中午的时候就送去昨晚在网上联系好的二手名牌回收店。
如此这般,白露仿佛一只勤劳的小仓鼠,在周六到来之前就把小包裹运输得差不多了。
周六这一天上午,白露说自己要去补课,白母不乐意,“今晚就要去参加宴会了,下午还要去做造型,都这时候了还补什么课啊!”
白露得意地晃了晃之前白母给的那张美容卡:“妈,这么重要的事我还能忘?早就打电话预约好啦!看我衣服包包这些都带走了,主要是今天跟人约好了要一起好好学习的嘛。”
虽然不乐意女儿浪费时间在那什么补课上,到底以后可能要靠这个闺女,白母也不好太过严苛,只好再三叮嘱一定不要迟到。
白露听了一会儿就不耐地嚷嚷着跑了:“知道了知道了,妈你真啰嗦!真是的,这种豪门夜宴我怎么可能会错过啊!”
等人走了,白母莫名有点忐忑,想了想,转而打电话去美容所问了一声,确定女儿真地在那边预约了造型师,时间也颇为充裕,这才暂时放下心来。
“昨晚上就预约了,这小妮子还挺急性的。”
“老板,来验货!吊牌都没拆的全新货,给个好价呗,可不能看我年轻漂亮就随便糊弄我,回头我跟姐妹群里一发消息,你们这个店可就出名了。”
开门做生意的都是迎脸笑,老板笑眯眯地戴上手套准备亲自验货,嘴上捧着白露说:“哎呀那肯定是要给漂亮妹妹一个绝对公正的价了,妹妹在朋友圈里多给咱们店打打广告,不管是卖还是买,咱这里都是圈子里最公道的。”
管他公不公道,反正薅的也不是自己的羊毛,别坑得太过分就成。白露拿了票子数了数,这价格还行,就是一回都没穿就少了一个零,白露想想都有些可惜。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卖了最后一笔钱,白露从书包底下掏出户口本,趁着现在时间还早,先让雇佣的“姑姑”带自己去派出所办理户口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