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也没继续说大嫂的事,反而是眨巴眨巴眼,凑近闻了闻,狐疑又好奇:“这面条真有那么好吃?看得我都想尝尝了。”
妹妹难得的亲近,还是这么幼稚,加上她那张漂亮的脸,饶是对她没什么感情的白厦此时也不由自主生出些身为大哥的温和:“想吃啊?想吃就自己让阿姨再煮。”
又往面条里加了点菜拌了拌,白厦难得多说两句:“其实这样吃也没那么好吃,只是刚好对我的胃口,这么多年了,也就妈还记得我爱吃这味儿。”
想到什么,白厦短促地苦笑一声,摇摇头说:“当初我跟你大嫂其实也有过甜蜜的时候,可是没办法,她性格强势,什么都要求我听她的,就像这面条,她第一次看见我这么吃的时候,开口就是嫌弃。”
男人啊,对婚姻不忠诚的理由总能找到千千万万,且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能归结为“都是她不好”。
白露双手托腮,心说记得你这一口爱好的可不是咱妈,而是咱家用了快二十年的阿姨。
表面上白露继续当自己的“傻白甜”,大哥说什么她就信什么,立刻皱巴着脸气鼓鼓地打抱不平:“大嫂怎么这样啊!谁还能没有点个人爱好啊,谁就比谁天然高贵不成?”
白厦笑了笑,没说话,可眼角眉梢都能看出来妹妹说的话真就说到他心坎里了。
眼看着把人哄得差不多了,白露挑眉露出点儿俏皮的得意,下巴都要抬到天上去了,“刚才妈给了我不少卡,说让我好好保养自己,回头她就给我找个豪门女婿去,嘿嘿,哥,等我嫁入豪门了,高到王家都要求咱们的时候,看她王明涵还敢不敢像现在这样傲。”
不等白厦说什么,白露继续展望未来:“到时候我就让我老公搞死王家,让王家破产!等王明涵来求咱们的时候,咱就让她收拾包袱赶紧滚蛋!”
完了又突然十分感性地对白厦特别真诚地说:“哥,不管怎么说,你也是我唯一的亲哥,我还是希望你能有机会摆脱这种牺牲幸福的婚姻,重新找到对的人。”
仿佛想到什么说什么,话题也扯得东一榔头西一锤子的,白厦都没来得及生出点感动,白露又笑了起来,嘟嘟囔囔的样子落在白厦眼里,显得特别可爱:“哥,虽然咱们从小就不怎么亲近,可是血浓于水,妈总说咱们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我是就这样了,念书念不好,也没别的天赋,能做的就是努力长得更漂亮,以后嫁个好男人能帮衬家里。可哥你就不同了,是咱们家的未来顶梁柱,以后白家能不能往上走,担子全落在你身上了。”
说罢,白露抿嘴笑得有些赖皮,像是在撒娇:“哥,以后你可得给我撑腰啊,就算嫁出去了我也一辈子都是你妹妹。”
对白江海那样渐渐年迈的男人,你可以乖顺可以依赖可以仰望,也可以打感情牌。可对白厦这样年富力强,正是野心勃勃的男人,再没有比利益更能让他动容的了。
特别是这个能给他带来利益的是一个好哄好骗的傻白甜,是一个脑袋空空的草包美人,是一个对他有深厚感情、看起来绝对不会背叛他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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