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粹宫。
采薇这儿,瞧着怀孕的女儿。
“你这孩子,怀着身子。”
“瞧瞧,这都是临着产期不远了。你近宫做甚?”
采薇摇摇头,对于女儿来宫里,倒是关心之外,又是瞧着女儿啊,觉得她不够爱惜了自个儿。
“六妹妹、七妹妹指了婚。”
“女儿总要进宫一趟的。姐妹们之间,若女儿真是疏远了,才是错了。”
尼楚赫摇摇头。
然后,她对额娘笑道:“女儿知道,额娘最是心疼了女儿。”
“额娘,且放心。女儿身体健康,这一胎啊,养得也是极好的。”
尼楚赫伸手,还是抚了小腹。
那等温柔,也是在意了腹中孩子的。
“唉,额娘是关心则乱。”
采薇也是笑了一声。
“也是,你两个妹妹指了婚。你这个亲姐姐进宫来贺喜。这确实是应该的。”
“你留京城下嫁,本是舍得眼的事情。若能谨慎一些,确实是少给钮祜禄府上,也是少招来一些的麻烦。”
采薇当然懂得女儿的道理。
人在得意时,也得懂得低调了。
若不然,在失意时,以前的错处,很容易被人拉清单的。
皇家啊。
真是落了下风时,有的是人来落井下石的。
女儿的谨慎。
采薇更明白,这是她在女儿少时,多翻的教导。
只是,她的人,就像她说的话一样。
她是担忧了女儿,进宫一趟了,这给各宫的娘娘们,也得拜会了。
来来回回,各宫的长辈们,全要请安的。
这一趟一趟的下来,总归是累人的。
至于皇帝、皇太后那儿?
这二位更得捧了。
这些哪能不消耗了心神?
一个临近产期的孕妇,这花了心神,也是累人的。
采薇是当额娘的。
肯定是心疼了自家的娃。
当晚。
皇帝宿于钟粹宫。
皇帝在钟粹宫用的晚膳。
晚膳后,消食时。
采薇陪着皇帝,看了一曲皮影戏。
然后,在沐浴洗漱后。
在歇息前。
皇帝打发了侍候的宫人们。
二人独处时。
在寝宫之中。
皇帝说道:“太医已经确诊了,十四复发的旧疾,倒底是伤了根子。”
皇帝提及了十四阿哥。
对于这一个儿子。
那是打上体弱多病的。
本以为,养了些年,应该好些了。
哪知道,南巡之后,又病了。
这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