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拭儿礼,那是继续。
采薇在小呐喇氏晕倒的那一刻,她是心中一跳。
当然不是为小呐喇氏担心什么的。
而是采薇想到一件事情,一件她一直似乎有些回避的事情。
第一世时,这一日爆光了一件事情。
小呐喇怀孕了。
刘庶妃小产了。
这二人一个肚子揣上了皇嗣,一个没福气的落了一个皇嗣。
可偏偏采薇记着的,在第一世时,这个时候的她应该怀上了长生。
这一世,她并没有怀孕。
那么,长生呢?
采薇有些明白,有些事情已经改了。
长生也许与她淡了母子缘分。
莫名的,采薇心头有些酸涩的感觉,那是一种难以明述的淡淡痛楚。
愰然的失落,让采薇说不上的难受。
同时,采薇也是心中有所决断。一切不同了,她也得越发的谨慎着,不可小瞧了任何一人。
宫廷里,没谁是真个的傻瓜。
她哪是重活之人呢,不应该带上任何的俯视姿态。
谦虚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
这等至理明言,采薇不敢忘记。
皇七子的拭儿礼很圆满。
这一位中宫嫡子选了一件太皇太后很满意的抓周礼。
那是太皇太后特意摆上的,先帝顺治爷留下来的私章。
皇七子选中这么一件拭儿礼外,还是又挑了皇帝从腰间解下来的一方玉佩。
总之,这个孩子在这一回的试儿礼上,那是出尽了风头。
以至于宫人来报喜,说是小呐喇氏怀上皇嗣时。
皇帝顺着太皇太后、皇太后的意思,只是按着宫中的份例赏了小呐喇氏。旁的加赏是没有的。
唯有刘庶妃,那是一个人躲了哭。
那哭得一个伤心,真让人瞧着可怜极了。
乌雅.墨儿到刘庶妃身边侍候着好些日子。
今日发生的事情,乌雅.墨儿当然看得一个清楚。
小呐喇氏是故意的,是故意撞了刘庶妃。
而刘庶妃也是可怜,一个月的身孕小产了。
墨儿更清楚着,这一切有小呐喇氏的故意,但是,刘庶妃的小产那就是真的缺些福份了。
哪怕是墨儿这个贴身侍候的宫女都知晓着,刘庶妃前面刚来过月事。所以,真没想到会怀孕皇嗣。
只能说,刘庶妃可怜啊。
墨儿劝了话。
“小主,今个儿是皇七子的周岁宴,您可不能再哭了。这是慈宁宫,若让人在太皇太后面前嘀咕几句,您可能就让讨了太皇太后的恶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