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麟昨晚在她那边发现的,然后发给我看。”秦麒解释道。
又说:“你那边找认识的医生帮忙看看,渐冻症有没有办法治?”
秦鹊一愣,吓了一大跳,“……渐冻症?什么渐冻症?”
谈星桥的目光立刻看了过来。
她从床上坐起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露出整个背部和布满痕迹的两团。
谈星桥看得不好意思,伸手帮她把被子拉到肩膀上。
秦麒在那边道:“就是阿莺她老公,她老公的爸爸,是渐冻症走的,阿麟说他姐夫手指动作越来越慢,我查了资料,怀疑他也是这个病。”
“说不定是别的问题呢?”秦鹊不太相信,又觉得他说不清楚,很快就挂了电话,然后把检查单给谈星桥看。
那是一张脊椎的核磁共振单子,看不出什么来。
谈星桥看了之后道:“影像学检查不能提供渐冻症的诊断依据,但可以排除颈椎和腰椎疾病,而且很重要的是,他爸爸也有这个病,很可能遗传给他,所以……”
顿了顿,他道:“这样吧,我给二姐夫安排一下神内科的住院,如果他愿意的话,这是要住院做肌电图等一系列检查的。”
秦鹊赶紧把他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秦麒,然后又给秦莺打了电话。
秦莺听完,沉默半晌,说了句谢谢。
她嗯了声,声音平缓下来,“这个时候就不要说谢了,你要坚持住。”
宋君亭在周一入院,谈星桥托了关系,将他放到师兄陈叶的治疗组里。
等到确诊渐冻症发作,开始规律治疗,已经过了差不多一周。
这是一种无法根治的疾病,只能通过各种方法改善患者的生存质量、延缓进展,但这些,就和秦鹊与谈星桥无关了,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时间一晃就到了下半年,七夕节到来的时候,裳荷集今年最忙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她的日子又闲下来。
和谈星桥约好了出去过节,吃饭看电影都是必须,看完电影出来的时候,他们手拉手走在马路上,秦鹊问他:“过节有没有什么心愿要我帮忙实现呀?”
谈星桥笑起来。
他早就说过,秦鹊是个做事极为认真的人,工作也好,或者是机车和学跳舞也罢,每一样她都做得非常好,包括谈恋爱也是,认认真真,没有人比她做得更好。
当然,这是在谈星桥的心里。
他摇摇头,“这个心愿还是要我自己先做到一半,才敢找你帮忙实现。”
秦鹊好奇,“什么心愿,怎么听起来好像很难的样子?”
“早点发核心,下住院总,然后娶你咯。”他说到这里叹口气,继续道,“不过看来今年不太可能了,我争取明年上半年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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