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这布料,我们是要用正经桑蚕丝花罗的,布料价格就不便宜了,一件长衫要用那么多布料呢,还有这绣花那么大片,虽然只是手推绣,但又薄又透,报废率很高的,成本当然就不便宜咯。”
“这件白罗花鸟裙,还是京市电视台那边出面去谈,乔磬她们才能进到博物馆里,拿着尺子去量尺寸,这才做到一比一还原,裙子上这些花纹,没有循环的,一片过去,没有一模一样的两个图案,现在的机绣都是一个版多少针多少钱来算的,这样有利于控制成本,没有循环图案而且还是手推绣,这就意味着我们的成本更高。”
说到最后她总结道:“反正就是一分钱一分货,我敢卖一万多,那肯定有我卖一万多的道理,就跟你们给病人开药,为什么同样的药有进口版和国产版,而且进口版的还贵,是一个道理嘛。”
她这么一解释,谈星桥就懂了,点头道:“那倒是适合拿来收藏。”
秦鹊连连点头,嘿嘿笑道:“到时候我要收藏第一件成品!”
谈星桥又嗤一下乐起来,觉得这人做服装简直就是为了满足她的收藏癖。
他刚把这话说出来,就听见外面响起一阵犬吠。
“汪——汪——汪汪汪——”
秦鹊听见立刻就说:“听听,肉肉都不同意你的说法。”
谈星桥却觉得有点不对劲,“外头又没有人,它怎么叫起来了,你还以为它真听得懂我们说什么啊,别是有什么事吧?”
说着起身穿上鞋就要往外走。
但不知道是不是坐着的时间长了,他腿有点麻,刚走了两步就一趔趄,往旁边一歪。
秦鹊都没来得及去扶他,就被他压住了,哎哟一声。
谈星桥没想到会闹这种笑话,倒也没觉得哪里丢人,还试图要去亲她。
结果刚凑到她面前,就听见一阵脚步声从楼上下来,秦鹊立刻要推开他,却被他死死压着不动弹。
“喂!快起来!我妈下来了!”她低声催促道,神情紧张极了。
谈星桥故意想让她着急,数着姚菲的脚步声,在她马上就要下到能看清客厅里的人时,才飞快地啄了一口她的脸,然后被她用力一掀,这就放开了她。
姚菲下来,看见秦鹊手忙脚乱地在扶人,愣了一下,“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打架啦?”
“……怎、怎么可能!”秦鹊心虚地应了句,又瞪一眼这个不要脸的人。
谈星桥笑了一声,接话道:“没有打架,就是……”
他在这里停了下来,秦鹊的心霎时间又高高提起,连呼吸都顿住了。
妈耶,这个狗东西不会说是被她推的吧?
他要是敢这么说,立马就分手!都等不到明天早上的那种!
她眯着眼,暗戳戳地在心里吐槽,谈星桥瞥见她这副神态,心里好笑,脸上却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来,“我坐太久了,起来觉得腿麻,不小心摔了一跤。”
姚菲闻言呀了声,关切道:“没摔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