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鹊:“……”这人暴躁起来也这么阴阳怪气。
受他影响,秦鹊也开始烦躁起来,她想大声骂回去,你特么是不是有点什么大病,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就一句话,很难说吗?又没有人拿着枪逼你去!
但是这种话,在她知道谈星桥对她的心思,和对岳林清这个名字都介意的情况下,是不能说的。
她只好说着他的话解释:“我挺好的,我跟岳林清没关系了,你不要这么敏感……”
顿了顿,她深吸一口气,“相亲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发什么脾气嘛,我得罪你了?”
说到这里,她也觉得有点委屈,抿了抿唇,嘴角往下弯,看起来也是不太高兴。
谈星桥手里还提着她给的东西,手指蜷了蜷,捏住袋子上的绳耳,低眼看她这模样,下意识就要哄,可话到嘴边,又及时打住了。
他呵了声,一阵很淡的白雾出现在空气里,天气愈发的冷了。
“秦鹊,你知不知道我……”他顿了顿,又摇摇头,“谁都可以让我去相亲,唯独你不行。”
他的声音很轻,淡淡的,有点飘,很快就散进了空气里。
秦鹊心一颤,她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傍晚时分,住院部人进人出,很快就有人跟谈星桥打招呼:“谈医生怎么在这儿,有朋友啊?”
谈星桥收拾好表情,笑着应了句,“是啊,这么快下班了?”
“什么叫这么快下班,到点了好吗,不走在这里等着新收找上门啊,又不是我值班!”
同事吐槽了一句,骂骂咧咧嘟嘟囔囔地走了,他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秦鹊时,笑脸又落了下来。
“阿鸾,你……”
他想说让她回去,可话没说出口,就听见手机响了,他接起来喂了声,秦鹊就听见那边传来一句:“谈总,急诊有个交通事故昏迷的患者,你们来人看看。”
谈星桥应了声马上过去,然后挂了电话,对秦鹊继续道:“阿鸾,你回去吧,天黑了冷。”
说着顿了顿,又叹口气,“……那件事……算了吧,我不着急。”
他的语气仍旧淡淡,虽然没有了火气,但也谈不上多好,秦鹊忽然间想起乔磬说的那句“他说自己是独身主义者,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结婚”,心里又猛地一酸。
一个父母长辈俱全,并且父母感情和睦恩□□里成长的孩子,为什么会想当独身主义者?
总归是有缘由的,秦鹊猛然间便惶惶不安起来,若是别的原因就算了,可偏偏这个原因是她,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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