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蒂是今天舞会上一个快乐的黄蝴蝶。
她为皮普在信中不着痕迹却隐约透出来的那种意外的情绪而感到深深地心伤。
这说明在此之前,皮普确实没有把凯蒂和他印象之中的那个苹果脸蛋的小姑娘转换到一位适龄适婚的女孩子的形象上面去,他也确实没有考虑过和一个他眼中的小女孩发展一些奇怪的恋爱方向的意思。
可偏偏从小凯蒂似乎就要早熟一些,她总盼着爱情、总盼着有人宠她守护她,甚至想要赶在姐妹们之前嫁给一个出色的军官——
现在凯蒂承认,自己可能是没有那个天赋和机会了。
在莉兹等人看来,凯蒂有时候写给人的信都带着股幼稚的天真。
虽然这份天真天然一直是被姐妹们保护着的,但有时候对以结婚对象而视角来看的男性们而言,似乎凯蒂就不是那么合适了。
当然,也不乏喜欢这一款的男性来,但凯蒂总是要成长的。
家人们还没有注意到,但凯蒂确实也渐渐地成熟了起来。
从第一次被那位不告而别的军官甩开开始,凯蒂便再也没有总是以“我要嫁给XXX的军官”这样的言语为口头禅。
虽然同样想要嫁给皮普、嫁到伦敦去看看大地方,但她也没有再说出类似“我要嫁给XXX,你们都会落在我后头”这样的话来。
她渐渐地也意识到有些话语是不能够随便说出口的,不合时宜,会给对方带来困扰,同时也会影响姐妹们的名声。
这种成长和变化对凯蒂本身来说,是有利的。
不管她嫁给谁,总是要做管家的女主人的,再用这样幼稚的心态和不通人情世故的情商来应对一切,那就太不合适了,她不可能和那丈夫一道玩耍游戏一辈子的。
“今天心情很好吗?”
艾丝黛拉小声地问她,莉迪亚脸上还带着笑容。
她跳舞中途休息的时候,看到凯蒂已经不停歇地连跳了三场了。
舞会还没有正式开始,还有一部分的宾客没有到来,这只是前奏准备的部分。
“还不错。”莉迪亚笑着回答她。
“我看到那个欧肖先生了。”艾丝黛拉借着扇子遮掩了嘴唇,掩饰了自己说话的行为和声音,“这就是你信里说的,玛丽定下的未婚夫吗?看起来有一点……粗鄙。”
“以前经历的原因。”莉迪亚拿了杯起泡酒给她,“不过人还不错,对玛丽也很真诚,他们家人口简单,虽然以前的事情乱糟糟一团,但现在只剩他和他妹妹两个了,所以说玛丽嫁过去……”
“不会吃亏,至少我们这人多呢。”艾丝黛拉立马就笑了,至少玛丽有个强大又人多势众的娘家,这话一点没错。
“达西先生什么时候来提亲?”她很快地又问起另一件事情,“我还等着告诉妈妈这个好消息呢。”
“那可不行,我要亲自和教母说。”莉迪亚立刻拒绝,“到时候我让达西亲自上门拜访去,教母会答应让他进来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