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理解和回信了。
虽然很想要甚至某些念头下,他觉得说自己就该写信告诉对方,自己是个十分大度的人,若是她有了其他的朋友,他也不是不能够接受,只是她不该因此忽视了他的友好的关切和问候。
然后还要补充说明,让正在相看人家的莉兹万不要被某些外表看起来十分绅士的男人欺骗了,像是那种文质彬彬看起来很有礼貌的,很可能是伪君子,像那种身材壮硕军团出身的,很可能找过女支或是为人花心,像是她姐姐的丈夫宾利先生那种性格的人也不适合她,太软弱了……
这样,阿瑟觉得自己可以洋洋洒洒写上四五张纸,把那些不靠谱的男人都给莉兹列出来,让她和她的家人们一定不要看错选错了人。
可是每每想要落笔的时候,似乎又一股神奇的力量阻拦了他。
阿瑟没有多想,也不知道自己的什么小雷达为他规避了某种可能,但反正他就这么拖了下来。
要知道,除了最初和莉兹通信,他会在忙完实验或是论文之后才看信回信以外,后来自觉两个人友谊已经十分深厚了,他便从来都是一收到信就迫不及待(x)地拆了信回复的。
像这样拖了一天还没落下一个字的回音的,可真是很少有的了。
明明不是没有话可以说,比如问候一下汉斯福特的天气和那里的景色,比如说一说剑桥的最近……
但他就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某种不自知的直觉让他始终没有写下这些内容。
阿瑟最近也有点忙,他收到了来自伦敦的一个小规模的物理研究会的邀请函。
对方邀请他去参加在伦敦举办的一场物理学家们的集会——
说实话,阿瑟对此的兴趣不是很大,他不觉得那些人能够提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和思想火花来。
但是同时,他对其中个别人的理论又有些兴趣。
他在琢磨能不能自己搞一个集会,邀请一些合适的人过来。
而他一点不缺钱,甚至可以为接受邀请前来的并不是十分富裕的某些客人报销一路的费用。
可是这种事情不是简简单单地就可以弄的,哪怕这只是一场私人的集会和交流。
因为有些人不在剑桥,所以需要为尤其是距离较远的人安排食宿等等。
当然,三分之一左右搞物理和科学研究的人,也不是那么缺钱,都各个富裕着。
阿瑟左思右想,终于意识到了一个单身的不好来。
年轻时候的聚会不大要紧,几个年纪相当的人聚在一起喝个下午茶或是吃个晚餐,就能够完成一次激烈的辩论或是交流,在校园里和附近也有相当的环境和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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