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伊丽莎白惊呆了,和简一人拿了热水一人拿了毛巾过来。
玛丽咳嗽了两声,班纳特太太都吓坏了,连忙让人给她准备热水和茶水。
班纳特太太不住地抱怨着,然而给她擦头发让她换衣服的动作却一点不慢。
“怎么了?”玛丽觉得自己还好,只看向家人们,她回来时,气氛似有些沉闷不好。
“别多想了,快去洗个热水澡换衣服睡觉吧。”莉兹挥挥手赶她。
“别担心。”简温和地抱了抱她,“有事一会再说吧,我把午餐给你送上来?”
“我带上去就好了。”凯蒂接话,“你要玉米汤的,对吧……我记得可清楚了。”
“那拜托了。”玛丽对凯蒂点点头,先回了房间。
实际上,她回家的时候,班纳特家的人们正商量着加德纳舅舅寄回来的东西。
简和宾利的婚事有一点小意外,但并不算大问题,宾利先生很快会回到内瑟菲尔德来,到时候会亲自上门拜访,和班纳特先生商量婚礼的事情,这就很让人高兴了。
但另一件事,却让人觉得心情沉重。
以撒的教父克鲁上尉在印度做生意出了意外,染病去世了。
因为生意的钱都投在了那边,他们尚不清楚,他是否为自己的女儿留下点什么。
当然,他们并无觊觎的意思,只是在考虑这事情该怎么办,加德纳舅舅写信回来,也正是想要征询他们的意思。
如果克鲁上尉唯一的女儿萨拉没有其他的亲人可以照料了,那他们也并不介意将萨拉接到家里来照顾。
只是,他们勉强算是朋友家,只不过是有个教子和克鲁上尉有所联系,不一定能够“有资格”去做这件事情。
但总比把小姑娘送进什么孤儿院的好。
克鲁上尉在出事之前,也一直都给以撒提供了教养的费用。
这份恩情,足以让他们回报给小姑娘萨拉。
只是这其中牵扯众多,尤其萨拉还有个法国人的妈妈。
虽然妈妈去世得早,但也不清楚这位夫人是否留了一份嫁妆给她,而她母亲那边的亲属,也不太清楚。
照理来说,克鲁上尉即使去印度做生意,也不会把女儿未来出嫁从母亲那里继承的那一份嫁妆也一起花销掉的,但问小姑娘萨拉她肯定是一无所知,到时候他们得花上不少力气去查这件事情。
这基本都要是加德纳舅舅一家去努力了,毕竟班纳特家在伦敦没有这种关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