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是他们家的灾星,最终也确实向他们家族进行了复仇,还把隔壁的画眉田庄牵扯了进来,真是莫名其妙。
他们家的女管家爱伦·丁恩曾说,也许是希斯克利夫的存在让亨德来·欧肖、他的父亲更加上进,更努力以求不让自己的继承权落入旁人手里。
以前哈里顿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玛丽告诉他,英国有长子继承制,哪怕把希斯克利夫记入了族谱,他也依然是非长子,不足以继承庄园。
哈里顿之前从没仔细想过这件事情,但随之而来,他又觉得自己瞎操心,并且感到讽刺和厌恶。
过去的那一团乱麻,真是令人不适。
“那今天就到这里了。”玛丽估计了一下时间,站起来身。
“是的,感谢你,玛丽。”哈里顿笑着与她挥挥手,他因为免费从玛丽这边学东西,唯一帮到她的不过是之前找了有关染料的事情帮她,于是为了弥补,他总是尽力地给她带一点吃的或是别的小东西,来作为报酬。
但坦白来说,哈里顿大部分时间都在庄园里工作,偶尔出门,手头也没有太多钱。
到现在为止,他也不过是做了个木雕,凭着感觉做了个卧着的小兔子给她,还都是瞒着所有人透过不亮的光要么早起,要么趁着灯光未灭时做的。
不过看起来玛丽很喜欢,那也不枉他手上划了那么多道口子了。
“下次……”哈里顿手指在裤边摸索了一下,有些紧张。
“什么?”玛丽抬头看他。
“你能教我跳舞吗?”玛丽愣了一下,哈里顿显得更加不好意思了,“就是你们跳的那种宫廷舞……我只会和工人们嘻嘻哈哈闹着的那种、乱七八糟的、大概,就是那个样子的……和你们的很不一样吧,我能学吗?”
玛丽眨了眨眼睛,隔了一会慢慢地点头。
“如果你想的话……”
“但事先说明,我的宫廷舞也跳得不是很好。”
“没关系。”哈里顿笑了起来,脸上两个酒窝露了出来,“只要是你教的,都可以。”
哈里顿纯粹是下意识说了心里话,结果说完意识到了不对。
玛丽和哈里顿都愣了一下,随即,玛丽的脸一点点红了。
凯蒂咂了咂嘴,只觉得嘴里那股带着香气的酸甜滋味一点都吃不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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