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秦小姐?陈晨唤她。
秦蝉反应过来:谢谢陈先生。
陈晨顺着她的视线看了一眼,突然想到了什么:前男友?
什么?
今天在电梯里碰见的那个男人,我觉得很眼熟,陈晨笑了笑,毕竟长得这么出众的人本就不多,之后才想起来,在我们相亲那天,也碰见过他,那人和今天一样一直在盯着秦小姐。
秦蝉拿过一旁的包包,垂眼轻笑一声:不算前男友。
没有在一起过,连分手都不用,算什么前男友?
陈晨也没再追问:需要个挡箭牌?
秦蝉看向他。
陈晨像是也掌握了她的把柄一样开怀地笑了一声:算是报答秦小姐了。
秦蝉从车上下来,看了眼大奔便径自上了楼。
公寓的灯是暖色调的橘黄色,在走廊里依次亮起,照的走廊像是透着白玉光芒一样。
秦蝉输入密码,打开公寓门,身后却飘来一股夹杂着酒气的冷香。
很熟悉。
秦蝉顿了下,最终收回手,转身看去。
电梯旁,漆黑的楼梯间,顾让一步一步地走了出来,目光幽沉地看着她。
秦蝉不觉皱眉,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真切地感觉到自己和顾让之间早已隔了四年的时间。
如今的顾让,身上褪去了以往的青涩,带了一丝清冷的压迫感。
就好像在过去的四年里,她到处游玩忽略了身体外的成长,而在她看不见的角落,有人用这四年,拼命地长成为另一个强大的不容忽视的对方。
顾先生怎么在这里?秦蝉率先开口。
顾让看着她,好一会儿避开了她的视线,嗓音依旧低哑:你以前不也是这样的?
突然有一天,他回到家,就看见她身上披着昏黄的灯光,坐在了那间老房子的沙发上。
秦蝉愣了愣。
她一直觉得,以前对于顾让来说,只是一场带着些羞耻和胁迫的经历。
毕竟,一个让他宁愿从没相识过的人,总不能是值得想念的。
如今他屡次提到以前可能是不甘,也可能是心里对过往依旧有很深的芥蒂。
那段过去,实在不光彩。
顾让。秦蝉突然作声。
顾让听着她连名带姓地唤他,神情微怔,抬眼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