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口中的昙花,是他。
前方的楼梯口,一个女孩走了出来,穿着白色上衣和白色褶裙,柔顺的黑长发披在身后,细碎的直刘海很是清纯。
女孩正朝教室走去,目光却不断地朝这边看来,带着不安。
秦蝉扫了眼女孩:我今天来,还有一个目的
她说着,朝顾让靠近了些,甚至在他来不及反应时,已经微微抬头,唇与他的唇距离不过一掌,而后红唇轻启,一字一顿:宣示主权。
女人说话时,唇上与身上的淡香从四面八方飘来,将顾让团团围住,甚至她说话间喷洒的热气,他都能感受些许。
顾让怔怔看着近在眼前的她,下秒飞快反应过来,后退一步:不可理喻。
说完径自转身便要回教室,却又在看见门口的女孩时一顿。
女孩勉强挤出一抹笑打着招呼:顾让。
顾让抿了抿唇,沉默片刻点点头算是回应,进了教室。
秦蝉仍站在走廊,手里的海参粥没有送出去,不过倒有意外收获。
那个女孩,正是那天坐在顾让前面和顾让笑着谈天、耳根羞红的女孩。
想到刚刚那番场景,秦蝉不觉耸耸肩。
她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接下去的几天,顾让有课时,会在中午去她的办公室工作一个半小时,二人的相处并没有什么特别,他们都在忙着。
而秦蝉依旧会每天送爱心早餐,兢兢业业地追人。
或是格里餐厅的鲍鱼粥,或是宝莉酒店的燕窝山药粥,松露粥等等
无一例外,顾让从没收过,每一次都是秦蝉原原本本地送去,原原本本地带回来,自己独自享受。
唯一的收获是,林大的不少人都知道了,有人在追求那朵冷艳的高岭之花。
校论坛上,关于她能否成功的投票贴都开了起来。
后者还是冯茜告诉她的。
冯茜一直负责为她订这些早餐,在几次被拒绝后,终于看不下去了,委婉地提示:秦总,您要追人,也许可以稍微接地气一些。
这些贵的吓人的粥,常人看一眼价格就饱了。
秦蝉认真思索了一下这个建议,并驳回了它。
她当然知道顾让不会要,就像他说得,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这是无可更改的事实。
但也正因为如此,改变才会显得难能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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