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勘没说话,俯身面无表情地凑近她。那张英俊脸上的冷冽五官瞬间在自己瞳仁里骤然放大,男人的薄唇也越贴越近。
温从宜惊慌地攥紧了他外套腰身,同时他的靠近也停在了几公分外。
似乎是闻了闻。
男人狭长眼尾微扬,突然冒出一句:“你还喝过酒了?”
“……”温从宜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像被家长抓到做什么不好的事一样,立马声音都变小了点,“就,浅尝了几口。”
“浅尝?”
“那我都成年好久了,还不能喝酒吗?”她咕哝了句,“一点也不公平,伯母还说你初中就会和伯父喝酒了呢!”
梁勘喉间含着笑,敲敲她额头:“牙尖嘴利。”
温从宜立刻装模作样:“疼死了!”
“碰瓷?”
说完,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各自撇过头去。
透着不太清晰的车窗,梁勘瞧见小姑娘欲盖弥彰般扯了扯高领毛衣的领子,把半张脸藏进去。
虽然看不见她翘起的嘴角和凹陷的梨涡,但那双月牙眼分明弯得很漂亮。
他无声地垂眸看了会儿,心情也被感染似的。
在外面站着风太大,梁勘让人上了车,慢悠悠倒着车往她学校开。
期间,温从宜的手机一直在响。一打开屏幕,各种信息都涌了进来。梁家长辈的、室友的、还有聊了99+的班群。
回完重要信息后,她看见了室友群里正好在聊之前校园里的那个虐猫狂魔,嘴里囫囵开口:“哥哥,我们学校那个虐猫犯好像抓到了诶。”
梁勘熟练地把车开进车流里,淡声:“知道。”
“怎么你们都知道了?我得看看是谁!”
“劝你别看。”
温从宜侧过头看他:“为什么啊?”
“长得太吓人了。”梁勘顿了半秒,“当心做噩梦。”
“……”
虽然不知道什么人能长得让人看一眼晚上就会做噩梦,但温从宜对会吓到自己的事物向来没有好奇心,立刻把手机放下了。
离学校还有两个红绿灯路口,梁勘有电话打进来。他没连接蓝牙,直接交代温从宜接通开个扩音。
林渊咋咋唬唬的声音扩散在车里:“我靠阿勘!刚我老婆说郑倾莲回来了,这关系户居然空降到了你们院里!”
迟疑了片刻,他才缓声问:“谁?”
林渊:“……不是吧,你是真没记住还是装的啊?”
梁勘一时之间确实没想起来。
他副驾驶上的温从宜倒是对这个名字记忆颇深。毕竟这些年里,和他有过感情交流的似乎只剩这个女人。
———一个追他追得轰轰烈烈、被所有人看好好事将近的女生,最后却跟了一个富二代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