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报警吗?”
几人不约而同,紧张地吞了口唾沫。
都怕弄湿进水,只有一个人带了手机,却发现或许是信号站被雷劈了,这块根本打不通电话。
反正尸体就在这,长腿跑不了,商量后决定等明天雨小点再去警局报案。
正在这时,高处河堤忽然有脚踏车急刹停。
负责巡查这片的警察冲这里喊道:“就是你们偷了建筑工地的挖掘机吗——”
—
这日似乎格外不顺。
先是警察的通讯设备也全部失效,而后想着快些通知到选择坐工厂的货车,没开出去多久,辆却忽然熄火。
一路走出取经的艰难,好歹是赶在天亮之前将案情汇报上去。
警视厅刑事部辖区警官抵达现场时,连日暴雨终于停歇。
晴空初霁。
通往河岸边的小路泥泞难走,周边拦起警戒线。
鉴定科的警员在尸体旁操作,从本就经过水流腐蚀,多处碰撞已经很脆的建筑材料中剥离出尸骨。
“是被暴雨从上游冲下来的,这水草在附近受污染的河流里颜色不一样,抛尸地点应该在这或这附近。”刑警说着快速在地图上画了两个圈。
另一个警部深沉点头,回头问。
“能得出死者的大致情况吗?”
抛尸地排查很难,这尸体被抛弃显然已经经历过一段不短的时间了,想确认身份也是难上加难,这次案件非常棘手。
鉴定科的人口罩下的脸色都不太好看,汇报道:“不太容易。”
“只能确定大致死亡时间在10到12个月前。”
警部一愣,走过来:“性别呢?”
“死者被残忍分尸,耻骨还没分离出来……”
“不过这个挂在腕部的手链,或许能调查到什么线索。”鉴定科警员递上一个证物袋。
“看来这起案件性质十分恶劣。”
警部感慨地叹息,真田警视长还没离开多久,就堆下不少难以堪破的案件。
真人被叫醒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堆警员间,有些没反应过来,还以为仍在警视厅上班。
垂首望着白布上残缺的尸骨,立即回神。
“这是——”
[真田xx。]
他蹲下身靠近头骨,有些郁闷:“我还以为我已经转运了。”
系统已经在不伤害他人生命安全的前提下尽力阻止拖延时间,中途它甚至跨过机长,直接驾驶飞机加速。也很郁闷:[抱歉,航班延误没能赶上。]
注视空洞的眼窝,仿佛跨越时间与还活着的那个人对视。
真人有点没睡醒,用力眨眨眼。
“要偷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