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未说完,陈焕庭回吻她一下:“你去吧,不用管我。办完再联系。”
“嗯,”她提起包走到门口,又回转身来,陈焕庭以为她还要对他叮嘱什么,可她却是匆匆抓起玄关边上的项链,一边出门,一边戴上。
她走得太慌忙了,“捉|奸|在|床”四个字像一把无形的刀横在他们头上。其实只需要一秒,只需要一秒转身,她就能看到陈焕庭明亮的眼睛里,也有暗淡的时刻。
可她心慌意乱,头也不回地奔入雨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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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然走后,陈焕庭再次来到网吧。这次他不是查收文件,而是在搜索引擎里输入关键字:b市苏式制药
然后他又搜:b市沈房地产
然后他再搜:b市苏然沈睿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收到刘景明的电话,催他回学校,并且告诉他已经自作主张地定了下周一物托帮签合同的事情。
陈焕庭怒火瞬间被点燃:“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也不问问我下周一有没有空?”
“大哥,你吃-火-药了?”刘景明惊了一下才道,“你这几天究竟在干嘛,毕业答辩不准备,跑到c市去参加高中同学的狂欢party,还乐不思蜀?陈焕庭,你是不是被高中暗恋的妖精勾引了,你要还要玩儿几天啊?”
他不耐烦地回道:“我这边有事情,走不开。”
“卖物托帮哎,卖钱哎!你醒醒好不好?”刘景明觉得不可思议,“你还是不是陈焕,孰轻孰重都搞不清了?握着几百万的钱再去泡妞,它不香吗?几百万哎!”怕他没听清,刘景明又重重地强调最后几个字。
可陈焕庭却盯着电脑屏幕,那里打开了好几条财经新闻,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行句都有一股无形的力量,疯狂地拉扯苏然,让她离他远去。他苦涩地摇头笑道:“它确实不多啊……”
“你疯了吧,”刘景明听见他的语调从未有过的奇怪,“你……你是不是被哪个富婆包养了?”
陈焕庭点掉右上的那个小叉:“这几天我很忙,不要给我打电话。周日我会回来。”
说罢,直接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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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事情一旦提起就会成为禁忌,而有的事情一旦打破,就会变成千里决堤的洪水。
苏然每天从不同的嘴脸包围下回来,只有投入陈焕庭的怀抱,她才感觉自己找回了呼吸。陈焕庭好像变成了陈阿娇,被她金屋藏在了酒店不足40平的方寸天地,她变成了荒|淫无度的昏君。他们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现实有多绝望和痛苦,情|欲就有多放纵和挥霍。欲|望带来的快感几乎让人窒息,可每当刚刚得到满足,心里又涌起更大的失落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