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晴好,微风不燥。
白衣端了盘冰镇好的水果,放在了周子舒的案前,坐到他身边陪着他一起看张成岭练功习武。
小院中撘起个高架,少年腰间系了个条长绳,另一端连着个沙袋吊在架子上,他正艰难地拖着它,练习流云九宫步,脚步一步不敢走错,身形却笨拙的很,被麻袋拖的跌跌撞撞,很是狼狈。
他累得满头大汗,抬头看去,只见他师父和白叔。坐在一处阴凉的大伞下,水果点心两盏清酒,正一丝不苟的盯他习武,而他的温叔边看着他大汗淋漓边和叶前辈喝酒划拳。
张成岭心想,他温叔天天跟叶前辈跟斗鸡似的互啄,怎么到看热闹的时候却这般默契。
这般有的没的想着分了他的心神,被那沉重的麻袋往后一拖,便跌倒在地,再爬起来时,因着心急,脚下步伐又乱了几分。
周子舒拧起眉头,随便摸了盘上的一颗坚果,扬手掷了过去,正正好砸在少年的膝盖上,打了他个措不及防,被那沉重的沙袋往后一拖,便仰倒在地。
“师父,我没有走错呀!”张成岭被打了个莫名其妙,委屈的说。
“练了几千次,没走错是应该的,这功夫叫流云九宫步!不叫狗熊跳舞!你那比蜘蛛爬的还难看。”周子舒板起脸,没好气的训斥道。
虽然他这训话没有毛病,但狗熊跳舞,蜘蛛爬什么的,白衣听来确实很想发笑,他忍着笑意小声嘟囔着:“他是怎么做到一步没走错,却能如此笨拙难看的?”
是真的难看呀,流云九宫步向来是以无影无踪,飘逸出尘闻名江湖,秦怀章也好,周子舒也好,就算是白衣,也能将那步法踩到极致,辗转腾挪间轻灵迅捷漂亮的很,而在张成岭脚下,却如此的笨拙?
周子舒自然是听到了他的小声吐槽,没好气儿的哼了一声:“少在这说风凉话!吃你的果子吧!”他可以训张成岭不成器,却听不得别人说他徒弟半句不好,就算这个人是老白也不可以,抄起个凉瓜就塞进他手里,让他赶紧闭嘴。
白衣啃着瓜,忍着笑,看着他训徒弟,还真是有模有样,一副严师风范,可比他师父秦怀章教徒要像样。
“给我站起来,腰背挺直,继续练!”
白衣被周子舒的瓜堵住了,嘴,就算想替张成岭说两句软话,也不好开口。
而旁边凉亭内与叶白衣拼酒的温客行,却接收到少年求助的眼光,小心翼翼劝了句:“阿絮,大热天的让孩子歇会儿吧。”
张成岭见他温叔替他开口求情,也赶紧求饶道:“师父,这麻袋实在是太重了,我实在是挺不直腰,能不能卸下点重量呀?”都不求能休息了,难度降低一点也可以啊,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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