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岚:“头晕?是脑子里飘星星的那种吗?”
裴宴:“……”
裴宴:“想吐吗?反胃吗?”
郑岚呵呵一阵笑,“我吐过了呀……”
讲话还有尾缀了,很俏皮啊你!
裴宴简直想立刻坐车过去削他。
气得要死,更多是无处安放的担心和不安。
裴宴沉了沉气,“你现在躺下来,右侧卧,睡觉。”
郑岚那边一阵窸窣,裴宴再三确认:“躺好了吗?是右侧卧吗?”
郑岚只好提醒他:“我是医生……”
裴宴简直气结,“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医生?”
郑岚被吼得清醒三四分,哄了裴宴几句,乖乖把手机放在旁边,闭上眼,睡着了。
裴宴一直没挂电话,就听他的呼吸声,后来找了副耳机来带上,又把工作拿过来,在书房里待了一夜,到几乎天亮才熬不住睡了。
郑岚醒过来的时候头疼欲裂,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简直像被人打了一顿。
他想看一眼时间,却发现手机关机了,但很奇怪的是,机身竟然有些发热。
他挣扎着站起来去找充电器,走了几步,身子歪了一下,绕到床的另一头,在毯子上跪坐下来。
接上了充电器,等着手机开机的几秒钟里,郑岚回忆了一些昨晚的事情。
他和裴宴打了电话,这点他记得,裴宴折腾了他一会儿,让他做这做那的,他也记得。
最后电话是什么点挂掉的……
郑岚没印象了。
他点开通话记录,定睛一看,傻了,甚至怀疑自己眼花,又确认了几遍。
这时间一加,电话起码打到早上六点多。
郑岚抬起头来,盯着雪白的墙壁,心想自己铁定完蛋了。
他开始搜索去宜江的车票,今天没有了,明天没有了,后天……后天只有一班早上六点的还能买。
郑岚又想自驾过去的可能性,一百多公里,开车也不算太远,只是借车可能得问问柏皓。
于是他给柏皓发消息,问他有车吗,最近能借他开两三天吗。
已经接近中午的点了,柏皓回得很快,说有,可以,问他要去干什么,什么时候来拿。
郑岚正想说,房间门被敲响了,他一开嗓,之前在办公室落下的哑的毛病像是又复发了一样,破锣似的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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