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的玛奇玛成为了诅咒师。
即使只是个梦,却还是会让他难以呼吸,他会忍不住去想这个梦会不会变成真的,他会很怕。
他真的很怕。
五条悟不敢继续去想象,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在感受到对方有了想要挣脱的意思的时候,他说:“让我抱一会儿。”
与平时轻浮的声音不同,此时的五条悟的声线很低,似乎还有些沙哑,在她听上去又有些狼狈。
玛奇玛一直觉得猫咪的性子都很野,不会贪恋主人,也不那么听话,现在看来原来还是有例外的时候的。
可她又觉得五条悟不像猫,他真的很黏她。
玛奇玛缓缓地抬起手,落在了白色的后脑勺上,轻轻拍了拍,问他:“你喝酒了?”
五条悟先是沉默了两秒,又说:“……我还以为是果汁。”
意思就是说,他不是故意的。
鸡尾酒的色泽都很鲜艳,和桌上一杯杯饮料在外表上相差无几,若是没有先闻一闻分辨,倒也确实很容易弄错。
玛奇玛了解以后,又用手揉了两下对方柔软的白毛:“那就早点睡吧。”
她说话的声音与平常没什么变化,还是那么自然,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这让五条悟想起上次在甜品店,她毫不在意地和他装成情侣,举止亲密,甚至还若无其事亲了他。
而且每次亲吻过后玛奇玛都是一副风轻云淡样子。
所以对她来说这种事情难道都是无所谓的吗?
从颈间传来了闷闷的声音:“你就不在意吗?”
不在意什么?不在意他们的亲密接触吗?
肢体上的触碰对于玛奇玛来说是无所谓的,那些亲密的举动放在她面前也只是单纯的“触碰”,更没有什么深层的含义。
玛奇玛皱了皱好看的眉头,一时间找不出最佳的回答:“嗯……”
不过还没等她回答,五条悟便抬起了头,放开她,又用手拍了拍因为喝醉而隐隐作痛的头:“算了,睡觉了。”
玛奇玛看着他就要一头栽倒床上,说:“我去弄点醒酒汤吧。”
五条悟已经面朝棉被,趴下之后似乎就没什么力气说话了:“不用了,怪麻烦的。大晚上煮什么汤。”
玛奇玛闻言摇了摇头:“我不煮,后厨应该还有剩,正好我也喝一点。”
五条悟听她也打算喝,就点头同意了。
一碗汤下肚,五条悟才觉得意识清晰了些,头也不疼了,整个人精神得很。
不过大抵是因为酒劲儿被冲淡了,他躺在床上顿时觉得怎么也睡不着了,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他随着声音的节奏开始数起了绵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