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混了两天,周日下午回家,晚上一套题做到了凌晨,心不在焉的。
从江词家离开之前,季夏单方面和他约定,这一周都要好好学习,放假之前可见面不可约
会。
可刚分开一晚,她就开始想他,单方面又默默决定上学期间还是尽量不要见面了。
男色误人,她又没什么定力。
翌日一早去上学,在微信上跟江词说了下自己的这个决定,还没收到回复,刚下车就碰见白
思宁。
她从一辆白色的轿车里下来,心情不好的样子,眼睛都是肿的。
一看见季夏就冲过去。
“思宁!”一位穿着深色套装的中年女人下车追上来,从后面紧紧地拉住她的手,白思宁情绪
很激动地挣扎,“放开我!我今天非撕了她这张脸不可,看她以后还怎么装!”
中年女人抱歉地冲季夏笑了笑,无奈地对白思宁说,“你还讲不讲道理了?人家没招你惹
你,你小时候就爱欺负人家季夏,现在不是不懂事的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这是幼稚?这是缺乏教养!”洪亮的男声传来,车上又下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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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见过他,正是白思宁的父亲白教授。
白教授夫妇都是搞科研的,性格古板正直,常年在外忙碌,将女儿放在白老太太身边,却没
想到对女儿的疏忽和对她教育的缺失让她变成这副模样,白教授又生气又痛心,“今天是带你
来跟季夏道歉的,你若是还觉得自己没做错,要继续闹下去,那我也不将你转学到国外了,你
直接退学,跟在我和你妈身边,我亲自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白思宁简直气得要命,红着眼睛咬牙瞪着季夏。想到前些天见到白苏苏,她在封闭式学校过
得很不开心,人都憔悴了很多。明明是季夏的错,为什么白苏苏被转学,连她也要转学?
她半年都没见到过自己的父母了,可他们这次匆匆赶回来,却是狗血淋头将她骂了一顿,然
后强行要将她接去国外上学。她才不要去非洲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这都是季夏害的!
越想越生气,白思宁反倒是笑了,“不就是道歉吗,我道便是了。”
“不用了。”季夏神情冷淡地后退了一步,她不接受她的道歉,也不需要,只希望她今后能离
自己远一点。
可白思宁还是朝着她走近了两步,突然将手里拿着的牛奶瓶狠狠朝着季夏脸上砸过去,“我
道你妈呢!”
季夏呆了呆,还没反应过来,手臂被人猛地往旁一推。
跌跌撞撞两步勉强扶着个路人站稳,错愕地转头,那个玻璃瓶砸在了江词的脸上,“啪”的
一声掉在地面碎裂。
白思宁傻眼,怔怔地看着江词的颧骨处浮现出一块青紫,他面无表情,指腹在那一处抹了
下。
“看到了吗。”江词讥讽地看向白教授,“我在电话里就跟你们说过,白思宁校园霸凌已经不
是一两次了。她这脾气和狠毒程度,真是一点也不像高风亮节的白教授。您再不好好管教,下
次恐怕都要到少管所去教她了。”
*
白思宁是被白教授拖上车的,走之前狠狠给了她一巴掌,逼着她道了歉。